唐安南半夜三更還沒有回去,都快過了宵禁的時間了。
墜子和郗歡在門口等了又等,見著小釵回來,抖了抖身上的風雪,問:“墜子,郡主還沒有回來嘛,都快過了宵禁的時間了!”
墜子以為她把郡主找回來了,說:“哪有啊,郡主下午出去玩樂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還無緣無故的多了十幾份八寶飯,那麼多的糕點,還以為是郡主買回來自己要吃的,誰知道那送糕點來的人說是個男人買的,郡主壓根就沒去。”
小釵呼了口氣,很快凝結成冰霜,說:“郡主去了又怎麼樣?她們又不認識郡主。”
郡主鮮少出門一出門必然是坐馬車,這東南西北走向都不清楚,怎麼可能會知道八寶齋呢?
即便是問清楚路過去了,那賣東西的人哪裡會認得郡主的樣子呢?
“那我們再出去找找,趁著這宵禁還沒有過。”郗歡擔憂地說,旁邊人提攜燈籠過來,幾個人正準備出去找郡主,卻發現遠處居然有匹馬聲過來。
喬歙牽著馬,唐安南坐在馬上巍巍不動。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連忙過去。
“郡主,你這是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我們有多擔心,二公子都說了,到了宵禁時間就不要再出去了,你說你下午出去這麼久是去幹嘛了?”
他們只顧著擔心沒有注意到牽馬的人。
喬歙戴著斗笠,遮住相貌,可轉頭一下遲早是要見面的,現在遮住又有什麼用呢?
唐安南跳下來,說:“我本來是去買八寶飯的,誰知道被人全部給買了又遇見了他,耽誤了點的時間,我走不動了,便買了一匹馬騎回來了。”
墜子這才發現牽馬的人居然是石祺,立刻嚇得後退,拉過唐安南:“石祺,你想幹什麼?”
石祺抬起頭來,笑嘻嘻地說:“這位姐姐怕是認錯人了吧,我是喬歙。不是石祺。”
墜子盯著他,小釵是不會忘記這張臉的,說:“你以為你逃出來了我們就不認識你了嗎?你化成灰我們都認識,怎麼你如今敢算計到郡主身上去了?你有幾條命可以用來找死?”
喬歙說:“找死?”又對唐安南說,“郡主如果要找死的話,我還是寧願喝燒酒喝死,您看如何呢?”
唐安南擺擺手,說:“說得對,我說了燒酒管夠,你隨便喝。墜子,以後他就是我的僕人了,叫喬歙,不是什麼石祺,記住了嗎?”
墜子說:“這…這怎麼行?”
怎麼能放心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放在郡主身邊了,二公子會宰了他們的。
“放心,我要是對郡主動手,你們今天也看不見他。”喬歙懶洋洋地說。
唐安南迴頭挑眉看了眼他,說:“你還真把自己當碟子菜呀,把他帶進去睡柴房。我今日不高興,不想讓你睡房間了,睡柴房去。”
喬歙哈哈一笑,說:“莫事莫事,有燒酒喝就行,住哪裡無所謂。”
唐安南懶得理他進去。
一進去,看見有兩個人坐在裡面。
剛才墜子並沒有告訴他,這兩個人在這裡面說明他們是翻牆進來的。
“我望春園的牆也敢翻,你們膽子不小啊。”唐安南坐下來,並沒有在意他的臉色。
霍長澤指著拿著糕點,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敷衍我的,我說呢,這些日子怎麼越養越瘦了,原來都是這些糕點吃的。”
蕭蘭佐輕咳兩聲,不做聲。
唐安南一個勁地靠著他,他作沒見著。
“別看他,看我。”霍長澤生氣了,“你才多大,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讓你吃的那些是為你好,你倒好三天兩頭的就在外面吃糕點,怎麼那八寶齋這麼好吃,要不然我讓八寶齋出個廚子,天天到你府上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