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朝可不是他們,不會那麼信任一個女子,會這麼無慾無求的,幫一個帝王處理奏章。
這些奏章上面可都是國家大事,任何情報都可能出現在奏章上面,唐安南每一個都看了,還回復了,就證明她的心思不單純。
範興朝寧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也不願意再讓儲君受到任何威脅,即便唐安南是個女人。
蕭遠秋心裡深知行不通,愈發失魂落魄,也讓唐安南跟著霍長澤回去了,在宮裡待了這麼久總是不妥。
臨走時還拿著櫻桃酥,說:“櫻桃酥固然好吃,但也不能多吃,陛下,用人更是如此。”
蕭遠秋哪裡懂得這些話的?
櫻桃酥吃了幾塊也沒嚐出個滋味兒,橫躺在榻上,只覺得這皇帝做的真沒意思,還不如他當著一個閒散的王爺呢,畢竟當王爺的時候想出去哪裡混就去哪裡混,有錢有女人有勢。
誰見著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出宮時又下了雨,唐安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把傘,攔在二人的頭上。
霍長澤心裡無端的煩躁,之前的那股進而煙消雲散,此刻連刀都不想拔了。
晨陽和晨曦,後面還跟著韋一倫,唐安南被扶著上了馬車,他在外面騎馬。
突然掀開簾子,看著唐安南說:“你去見爹和大哥,我今晚不回去了。”
說罷不等唐安南反應,騎著馬便走了,那方向是江東大街。
晨曦無奈,堪堪地看著她,說:“郡主,我們回去見王爺和世子嗎?”
“他又跑去喝酒?”唐安南面上沒有情緒,只顯露出一些疲憊。
“韋一倫。”
“在,郡主吩咐。”
唐安南說:“去跟著公子,國喪期間喝高了,鬧起來不好看。”
“可是郡主,人已經看不見了,要不就由著他去吧。”晨陽看著人影都沒了,二公子跑的實在快。
韋一倫是霍伯卿帶出來的人,晨陽晨曦是跟著霍長澤的人,兩個雖說都是霍家人,但是考慮的東西總是不一樣。
韋一倫更像是兄長一樣。
他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任何意外。
“我去跟著,你們回去跟王爺和世子說一聲,就說我病了先回去躺著,改日再去見他們。”
說話的功夫,唐安南跳下來,三兩步就已經跑不見了。
晨陽目瞪口呆,說:“郡主這跑的也太快了,剛才不是很累嗎?”
晨曦拍了拍他的頭,說:“面對公子的時候,郡主的理智都在公子身上,這是怕公子出事啊,這個時候若是霍家發生意外,到時候所有矛頭都在我們這邊,一切都不好辦了,郡主,這是縱橫考慮。”
“我們就這樣空著手回去嗎?”
晨陽害怕,出來的時候是帶著一輛馬車,還有四匹馬。
按照世子的話說,馬車上是唐安南,馬匹上是霍長澤。
現在兩個人都跑了,馬車上沒有人,還少了一匹馬,回去怎麼跟世子交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