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郡主大概是生氣了,不過這個時候您越是生氣越是要冷住自己。”沈希冉說了個詞,冷住。
“太傅有話,不妨直說。”唐安南內心知曉他不是平白無故的攔住自己,這麼晚沒有睡著,如果不是被他們吵醒的,那就是一直沒有睡,而且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若是聽見了,那就是知道翠翠原來的身份就是翡翠。那他們是跟著他蕭蘭佐一起瞞著自己。
太傅有自己的原則,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心裡清楚。
但是翡翠既然是雀樓的殺手,又能靠著自己的本事躲這麼多年,絕對不是普通的殺手。
至少本質上跟紅雀有著不一樣的區別。
如若翡翠真是那個將自己帶出來的人,那麼她怎麼會這麼弱呢?
沈希冉:“我這一生啊,當了幾個人的師父了,說起來這徒弟啊都是厲害的主,可到最後我卻是這副下場,倒是讓別人都看我笑話了。”
看起來是落魄了點。
唐安南說:“徒弟?”
太傅的徒弟有幾個?
先帝的皇長子,如今的蕭蘭佐。
還有誰?
“郡主大概不知道吧?老朽不才,也曾對明月公主賜教了。”沈希冉說道這兒也總算是笑了起來,要說這一生最讓他得意的徒弟,那就得是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我的母親?”唐安南目光柔和下來。
不知道是否真是母子連心,一旦提到明月公主她總能覺得內心一陣安詳。
就好像只要母親在,她就很舒服。
“但不知現在,老朽是否還有這個臉面收郡主為徒弟呢?”沈希冉總算說出他的目的,原來是想收自己為徒弟。
“……太傅,您覺得呢?您教了我的母親,教了先帝的皇長子,還有我這名義上的哥哥,如今你為何還要教我?桃李滿天下也不是這麼來的吧,我並沒有說過我要拜你為師啊。”唐安南說。
蕭蘭佐目光落在她身上,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在唐安的身上雖然感覺不到詩書氣自華的感覺,但總有一種很神秘的樣子,就好像她所熟知的一切不是他們熟知的一切兩個互相對等的方向卻恰巧湊合在一起,誰也攻破不了誰。
“郡主要遠大抱負。”沈希冉說,“我看得出來,郡主救了楚王,這不就是遠大抱負嗎?”
唐安南說:“我只不過救了楚王罷了,怎麼就看出來我有遠大抱負太傅,你這眼光好像不太準。”
沈希冉撓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覺察著,這唐安南似乎不好說清楚。畢竟他沒這個心思,自己這麼說也只不過是畫蛇添足。
“郡主自然是回來了,可如今您即將要嫁過去的夫君,卻被困在了這裡,要知道霍長澤心裡所想的就是離北的那片草原,他做夢都想躺在上面撒潑打滾,”沈希冉再次提到霍長澤,唐安南的底線。
“而世子妃和小世子霍普,絕對不可能代替他留在這裡,他們只是進慶都來療傷的,如今傷好了也該回去了,到時候又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沈希冉笑了笑,“郡主你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