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把筷子拿出來仔細的擦拭著,倒也沒有回他的話。
“那日護駕的時候,你跑的挺快的,”唐安南的面來了,看了一下,讓老闆另外拿了一個碗來。
“這麼好的升官機會,你怎麼跑了哥哥。”
唐安南如今是南希郡主,蕭蘭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南希郡主的哥哥。
但仍舊是待罪之身,沒有人敢正面的提這件事兒,只能暗地裡偷摸摸的說。
“我並未曾護駕。”蕭蘭佐接過唐安南碗裡的面,也不知道他為何只挑了一小碗,剩下的一大碗都扔給他了,“去湊什麼熱鬧。”
霍長澤看了眼,誰知唐安南嗦了兩口之後,要把剩下那一小碗讓給他了。
這不就是浪費糧食吧。
一碗麵兩個人吃,算是分的公平了點。
“你當時站在背後射我的那一劍是你吧?看在我是你妹夫的份上,你說不定就已經將我給射死了。”
“不一定。”蕭蘭佐看著唐安南,“你不是遇著她了嗎?命好著呢,如今不也活著嗎?”
“……”
命好,遇著我了,命不好,遇著誰不都是一個死。
“如今陛下剛登基,根基不穩,你要不要我在這個時候為你求一個回報呢?”唐安南看著他,霍長澤已經吃完了碗裡的面。
大概是蕭蘭佐早就吃飽了,如今剩這麼一大碗,吃的也慢了些。
“我都已經大恩不求回報了。”蕭蘭佐盯著她,“你們倆怎麼還想著以為我在算計你呢?”
“不求回報才有問題吧。”唐安南用筷子在桌子上畫了又畫,“你那日不敢出現在楚王面前,是怕誰?”
蕭蘭佐把自己的銅錢碼得整整齊齊放在桌面上,然後看著唐安南說著:“公主殿下,如今在下如履薄冰,您這樣同我講話,被有些人看去只怕是要參你一本了。”
“誰敢?”唐安南懶洋洋地說著,“想活的儘管來,不想活的我幫他!”
她神色幾變,看著蕭蘭佐,擠出幾個字來,說:“你之前揚言要找的妹妹,如今找到了不敢相認還是不願意相認呢?”
“妹妹找到了,罪還沒贖清呢!”
話已至此,再沒什麼可說的,霍長澤看蕭蘭佐起身,手指撥動了一下扳指,總覺得太輕易了。
二人跟在他後面。
“你回家嗎?”
“明天輪差,郡主殿下!”
“我似乎記得錦衣衛全都被重啟了,你輪的哪門子差呢?”唐安南說,“冬天是個難關,哥哥且保重,望春園裡有足夠多的炭火。”
霍長澤也在後面說了句:“替我向你師父柳賦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