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佐隨及一笑,說:“望春園裡的炭火太暖和了,我怕居安思危啊,妹妹還是自己留著吧,冬天很冷,你的手腳冰涼。”
“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再會。”
“何不等我聽完呢?”唐安南近日心情似乎好的很,“柳賦是你師父,他居然捨得叫你武功,想來是有點關係了,也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能見柳賦師父一面的?”
“安南啊,柳家跟母親,沒有關係的。”蕭蘭佐飛速的回想起之前遇見她的那一眼。
“這說不一定呢,”霍長澤說,“緣分這種事呢,誰都說不準誰又說得準!”
“你查了惠波?”
唐安南說:“不算是調查吧,只能算是突然之間看到了,十年前他隔你那麼遠,十年後又在你面前晃來晃去,大概也不會有很多的人去生疑,我只是順勢查一查就扒出了他的一點底細。”
“安南啊,你這讓我有點懷疑你,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慶都。”蕭蘭佐含笑說道。
“不至於,我只是比你們調查的多一點。”唐安南聳聳肩,又看了眼霍長澤,“畢竟以後是要嫁給他,這慶都裡大小事若是不清楚,得罪了的人,得力不討好的事去做了,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我的時間?”
嫁了人,哥哥都調查了。
“安南,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沒想讓你做什麼。”唐安南說著抬指虛虛的點了點他的眼睛,“強顏歡笑也沒必要的哥哥趁這個槍沒意思,你方寸一亂。”
蕭蘭佐說:“這樣說的話,那就還差一點。”
霍長澤顛倒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說:“柳賦既然做了你的師父,想來,錦衣衛留你一命也是情理之中了。即便是不看在明月公主的臉面上,也不會對你下多大的狠手。”
“……”
“你當時踹了安南一腳是嗎?”霍長澤定定地望著他,“二公子我記性不錯,還記得圍獵場上,你說你去過一次望春園,一腳把安南踢的半死。”
不得不導致後面他確實不怎麼相信蕭蘭佐,而且很想踹回去。
“不,誤傷。”蕭蘭佐說,“心情鬱悶,又剛好碰上了一個惹惱我的人。”
唐安南:“……”
我就出去瞅一眼。
誰知道被你踹了一腳。
蕭蘭佐不吭聲。
霍長澤說:“小德子是誰殺的?是你師父嗎?”
“不是。”蕭蘭佐把唯一一雙暖和的手套給唐安南套上,總算是舒心,“師父年邁,不適合殺生。”
這時起了些風,兩個人誰都沒動,唐安南冷得不合時宜慫些脖子,發抖。手不冷,背上冷
霍長澤隨手把披風長裘給她穿好。
又說:“小德子死得蹊蹺,眼皮子底下,有人在挑戰皇權。”
“你覺得呢?”蕭蘭佐望著他,“我需要?”
那個時候,他需要出來。
“回去吧。”蕭蘭佐盯著唐安南,“安南冷。”
翌日。
霍長澤攜唐安南入宮,才知道王家女死了。
果然如他所料,王家女確實活不下去,無論是誰只怕是都容忍不得。
楚王已經換了裝束,他這幾天哭得憔悴,坐在高位上說:“說是滑了腳,不小心跌進了井裡,直到昨夜才找到了屍身。”
這腳也滑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