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七夕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策反她準備的。
“沒忘,你走了以後我單獨找她了,你猜得沒錯,公冶風果然沒有把玉容膏給她,她好像深受打擊,應該回去驗證我說的話了,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有結果,如果連這都不能策反她,我們也只能認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昨天為什麼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公冶寒沒回答,乜她一眼,掀簾下床。
*
華容修回來以後補了禮部尚書的缺。
溫陵為了以防萬一,提前放了細辛自由,將她許配給了石延年。
又過了一些時日,聽說寧芷蘭要和公冶風和離。
失去了靖國公府的助力,公冶風就只剩了蜀中。
溫陵以前養魚是有原則的——不養同事,因為結束關係的時候會尷尬。
那次之後,她就沒主動找過公冶寒,總覺得很尷尬。
現在為了商量蜀中的事情,兩個人對頭坐了半天,也沒商量出什麼有用的法子來。
“隴右加上禁軍再加上靖國公府,應該有的打,未必會輸。”
溫陵搖搖頭:“還是太冒險,而且傷亡太大,要是有辦法能挑撥蜀中和公冶風的關係就好了,蜀中為什麼對公冶風這麼忠心啊?”
“公冶風早年領過兵,在戰場上救過齊衝的命,生死之交,自然忠心。”
“這麼說,沒有挑撥離間的可能?”
“應該是。”
“唉......要是你有個女兒就好了,我看古裝劇裡都是用聯姻來解決忠心問題的。”
“齊衝都四十歲了,有女兒也不行吧,太委屈她了。”
“也對......那他有女兒嗎?”
“好像還真有一個,獨生女。”
溫陵彷彿看到了希望,“那你把他女兒召進宮來,封個妃子什麼的拉攏一下不行嗎?”
“你把我當什麼了?”公冶寒道,“再說了,萬一人家女兒有心上人,你這不是弄巧成拙嗎?”
“那你說怎麼辦?”
最後兩人商量出來的辦法是將齊衝宣進宮來,因為按照慣例,蜀帥是需要每隔半年進京述職的。只是因為蜀地路遠,所以很少執行,慢慢地也就沒有人再提起。
如果齊衝拒不進京,那就說明這場仗已經不可避免了;如果他還願意進京述職,就說明還有的談。
至於進京以後是要坐下來好好談還是把人暗中處理了,那就要看齊衝的態度了。
其實,這也是在賭。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已經是傷亡最小的辦法了。
宣齊衝進京的詔書六百里加急送往蜀中,在等蜀中訊息的這些日子裡,溫陵幾乎天天和公冶言思在一起。
除了多陪陪他,溫陵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因為華容修又回資善堂授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