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宸殿吃,還有公冶寒伺候她,而且飯菜也比宜蘭殿好。
怎麼算她也不吃虧。
於是她趁機加碼:“我聽說你把華容修調到冀州去了?冀州有什麼事兒是非他不可嗎?他可是太子太傅呀,他這一走,言思的學業都得跟著耽誤,你把他調回來吧。”
公冶寒筷子一頓,道:“再說吧。”
看來還是沙門島適合華容修。
溫陵不肯放棄,拿起公筷,第一次討好地給公冶寒夾了一塊肉:“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寒導您如今是九五之尊,何必跟一個小嘍囉置氣呢?不管他幹了什麼,我都替他跟您道歉,別生氣了昂。”
她滿臉堆笑,馬屁拍得啪啪響。
公冶寒夾起那塊肉送進嘴裡,咀嚼兩下,然後道:“你替他道歉?你是他什麼人?”
溫陵心頭一震,這不是黑幫大佬的臺詞嗎?
她倒是很想說“情人”,可華容修還沒同意啊。
總不能平白占人家便宜吧。
“朋友。”她道。
公冶寒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然後道:“華容修也當你是朋友嗎?”
“那當然沒有,”溫陵如實道,“他又不是現代人,在他眼裡,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貴妃,有哪個大臣敢跟貴妃做朋友的?”
華容修滿腦子的“忠君愛國,立身持正”,只要她一天是大乾的貴妃,他就一天不可能同意跳到她的魚塘裡去。
公冶寒眼神變了幾變,卻沒有出言反駁。
不敢當貴妃是朋友,卻敢和貴妃一起去窯廠。
擺明了是心有企圖,幸虧把他調走了。
“等他辦完冀州的事情再說吧。”
這輩子他都別想回來!
溫陵卻以為公冶寒這就算是答應了,又開始趁熱打鐵:“那辛者庫裡的人......”
“唉~”他忽然貌似憂傷地嘆氣,垂目看著滿桌珍饈,道,“每天一個人在紫宸殿吃飯,也挺無聊的,大多時候,都沒什麼胃口......”
溫陵:這題我會啊!
領導拉屎我遞紙,領導抽菸我遞火,領導逗哏我捧哏!
“那......寒導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由小溫我,每天來紫宸殿陪您用膳?”
公冶寒點點頭:“嗯,甚好。”
“對了,寒導,我從來沒問過你老家是哪裡的?”
“K市,你呢?”
“咳,小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