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使是可是朝廷一品大員啊。”
郭照心心領神會:“那陛下的意思是......可以網開一面?”
本來聽到流放三千里,韓俊是如遭雷劈,現在聽到郭照心這樣說,便又沒有那麼絕望了。
他到底是士大夫啊。
誰知,公冶寒卻道:“朝廷大員,知法犯法,不是應該罪加一等嗎?”
韓俊從椅子上滑坐下來。
溫陵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公冶寒在衣袖下捏了捏她的手。
“陛下所言甚是,那就......也判斬刑?”郭照心觀察著公冶寒的臉色請示道。
公冶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郭愛卿看著判。”
郭照心:“......”
公冶寒不再搭理郭照心,他側過身來攏了攏溫陵身上的外衣,看著溫陵凌亂的髮髻,然後動作就停住了。
溫陵暗叫“不好”,抬腳剛想往外走,公冶寒就搶先一步將她打橫抱起,施施然往外走。
外面還有百姓在圍觀。
遇到丟人的事情怎麼辦?
先捂臉啊!
捂住臉,誰還能認出你?
溫陵丟不起這個老臉,只好將臉緊緊埋在他胸口。
眼睛看不見,耳朵卻能聽到。
“哎呀,這就是那位寵冠後宮的溫貴妃吧?”
“肯定是,除了她,還有誰能讓皇帝這樣?”
“可惜沒看到臉,這肯定得是傾城絕色啊。”
溫陵把臉埋得更深了......
及上車後,溫陵又對車外的人吩咐道:“回明月窯廠,記得把李明月也帶上。”
公冶寒道:“你都這樣了,還回窯廠幹什麼?”
“我去京兆府前,看到窯裡還在燒著,想回去看看我要的東西燒出來沒有,一會兒你先回宮裡,不用等我。”
公冶寒坐在她對面,半垂著眼眸。
片刻,終於開口問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