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搖搖頭:“其實胳膊上的傷也是我故意的。”
她笑得得意,但見公冶寒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陰沉,便也識相地收斂了笑意,乖乖低下頭去。
公冶寒抬手撫上她的髮鬢,緩緩理著凌亂的烏髮,神情溫柔而認真。
溫陵微低著頭,看著他隨著呼吸而緩緩起伏的胸膛,頭頂上傳來的氣息和這起伏的節律契合。
他手指傳來的顫動透過髮絲鑽進她的腦海裡。
這後堂可真安靜。
溫陵只聽得到他輕輕的呼吸聲。
太安靜了,有些暈眩。
“咳咳,陛下。”
郭照心打破了這安靜。
公冶寒回頭問道:“有結果了?”
郭照心頷首應道:“是。”
回到大堂時,堂下多了一個人。
據衙役說,是韓俊府上的管家。
衙役又說,他們方才帶著其中兩名無賴是去了韓家。
衙役們躲在暗處,兩名無賴便找到管家佯裝說事情已經辦成,跟管家要剩下的銀兩。
那管家當即便跟他們去窯廠檢視,果然看到滿地狼藉,李明月也不知所蹤,便回韓家取了銀兩來給他們,讓衙役抓了個正著。
如此,韓俊僱人行兇的罪名便坐實了。
郭照心向公冶寒請示道:“陛下,您認為這案子當如何判呢?”
公冶寒道:“郭愛卿想怎麼判?”
郭照心乾笑兩聲,回答道:“自然是按照律法判。”
按律法判總沒錯吧?
公冶寒道:“那按照律法應該是怎麼判?”
車軲轆話來回說。
溫陵懷疑公冶寒是故意的......
郭照心嘴角微微抽搐,認命道:“按我朝律例,僅僅冒犯貴妃娘娘這一條,這些個地痞流氓就應當判斬刑,至於韓大人,僱人行兇,也應當判處流放三千里。”
公冶寒假裝思考了一下,嘖道:“不對吧?”
郭照心:我就知道!您有想法您就直說,何必如此呢?
縱心有不滿,但還是要積極配合,“那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