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一拍桌案:“不錯!”
“管他舊韓之地新崛起的商業新秀多厲害,我明日就派人把張倉請來做我們的計賬,我們專攻舊韓之地!”
他杜如晦一定要在一月之後給他家陛下送上滿滿的銀錢!
還要送鋪平了整個舊齊、舊韓之地的勢力!
雖不知那個張倉有多厲害,但陳平嘴角的笑容未變,他道:“你去吧,子平會為先生守住狄縣的。”
杜如晦笑容放大:“你且等我的好訊息!”
“哈秋!”
此刻,躲在陽武縣自己家中的張倉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只覺得茫茫然不知自己該怎麼辦:“新皇登基還欲廣招人才,我…… ”
他去不了啊去不了,他是犯了罪的舊臣,即使新皇大赦天下,免除他罪責了他也不敢去啊,萬一被記起來整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雖不能說一輩子躲著,但先躲著就是了!
渾然不知即將被抓去當苦工的張倉悲傷想著。
“哈咳咳!”
此時此刻的舊韓之地,也有人感受到了被惦念的感覺,這種感覺還伴隨著脊背發涼。
張亮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迷惑道:“怎麼回事,總有種被人惦記的感覺。”
韓成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躺在黃金白銀鋪成的大床上,笑眯眯地看著新晉心腹謀士張亮道:“亮感冒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急忙起身拿起床邊的水壺就給張亮倒了一杯熱水,道:“夏日天幹物燥,不易感冒,但雨水繁多,亮夜間也需要謹防涼風入體,感冒快多喝水。”
不怪乎他如此狗腿子,要知道他現在床上鋪著的金銀可全是張亮賺到的。
這才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在倉庫裡。
自從韓國落敗後,只是一個旁支子弟的韓成,哪裡見過金銀鋪床這種陣仗,直接就被張亮收買了人心。
什麼張良,趙良,什麼複國大業,哪裡有真金白銀來得耀眼??
沒有!
絕對沒有!
在一旁圍觀全程的張良沒眼看,直接閉上雙眼,眼不見為淨。
張亮則是毫無負擔地接過韓成倒的水,還有空沖韓成道了句謝。
韓成開心地接過張亮手中的茶盞放回床邊,再次愉快的徜徉在金銀打造的床上。
張亮面上含笑,看著愚蠢的韓城,再看了一眼張良雖然側著身子,但臉上仍舊含著些許慍怒的神色,暗暗嘆道:這人跟著的都是什麼主子啊,蠢成這樣子還不如直接跟著他回到鹹陽陛下身邊呢。
可惜啊,可惜,他乃是罪臣之身,不敢真去鹹陽。
想到陛下身邊圍繞的那兩個人張亮垂首。
尉遲敬德和房玄齡都是從頭到尾追隨陛下,對陛下忠心不二的近臣。
而他張亮,只是一個無將帥之才,並且容易受人挑撥,最後以不臣之名被斬首的反臣而已。
他無顏見陛下。
以謀逆大罪處死的人應該就兩個人,張亮想。也不知道另一個侯君集怎麼樣,是不是也穿過來了。
而此時鹹陽旁邊的一個村子,一個大漢緊閉雙眼,面容蒼白的躺在床上。
衣著樸素但打滿補丁的中年女人輕輕地給他擦拭脖頸,嘴巴唸叨著:“你啊,也不知什麼時候醒,快醒醒吧,那個貴人給我們送的碎銀快花完了。”
婦人環視四周,眼眶泛紅,聲音嘶啞道:“你再不醒,我們也快過不下去了。”
當然,以上發生的這些李世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