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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嚇唬 (1 / 2)

那日之後,我得了一個人清淨,白延卿和唐敬賢都沒來找過我。而我曾聽下人們說他兩人曾見面,但雙雙都對我避開了,去了外面。

我不管他們,只要白延卿晚上回來就行,我可不想走了一個方瀟瀟,又來幾個鶯鶯燕燕。白延卿倒也識趣,沒帶回什麼花花草草,只是日漸憔悴,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偶爾一次我遠遠見了他,他素來愛乾淨,雖還是一襲白衣,可臉上卻稀稀拉拉長了幾日未剃的鬍子,一眼望去萎靡頹唐。

我一個人在在宅子裡待久了,只有小容跟我聊天說話。我想出去要逛逛,去茶館聽聽最新的說書跟戲文。可是外面對白家之事議論紛紛,他們不敢太議論男人,這點我倒是羨慕白延卿。換我,我的事蹟被方氏渲染得風風火火,說書先生一開嗓,各茶館必定滿座。人人愛看愛罵,頗有出書流傳之勢。那等刁蠻惡毒的女性形象,足以傳留給後人警醒,娶媳婦千萬別娶這樣的!

小容說,我在外面的人氣居高不下,要是往茶館那一坐,只怕就要引起南北四街的轟動,紛紛趕來觀看我。

聽了這些,我慶幸上次被唐敬賢帶出去是坐在馬車裡來回的,否則非像凡間那美男子衛玠一樣,被圍得人山人海,被活活看死。雖然有些誇張,但光是想想那種局面,還是覺得驚悚至極。

大概也是自己找虐,好不容易過上了平靜的生活,竟漸漸也覺得這大宅子無聊,面對一成不變的人和物,我想起我的家鄉,當時我也是覺得那裡太過單調,所以出了結界。而如今,我呆在這白府,也不能出去走走,無奈之下,只好派人去把當下最紅的說書先生請過來。

那先生聽說是我請的他,連銀子也不收就哭著“趕”來了。

我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當然,是在他說的書裡。

他在外面說了那麼久有關我的故事,這次終於見到真人,明顯激動不能自已,期期艾艾道了個開頭,最後緊張過度,體溫劇升,在這個夏雨之後的涼爽天氣下。暈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趕緊讓人給他擦汗,降溫,最後用薄荷油湊在鼻前將他喚醒。他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跟我抱歉,說是自己怕熱,所以中暑了,希望我放他回去休息,改天再為我好好說個書。我答應了,派人送他回去。他微笑推辭,出了大門自己溜了。從此之後,再沒在城中見過這樣一個人說書,各個茶館也都不約而同地一起換了劇本。

我知他們害怕我,因為說書的把我描述的得太過兇狠太過無德,他們害怕自己會像方氏、方瀟瀟、婆婆還有那位說書先生一樣,被這樣一個人神共憤的惡婦“趕”出城去。沒有辦法,他們不願,我也不能強求。

因為無事可做,每天早上和傍晚我就會和小容一起在府中走走,適當的運動可以讓腹中孩兒更加健康。我的心情漸漸好起來,沒有以前那樣壓抑了。可是這日,有一件事打破了這種平靜。

大概是天熱,我醒得越來越早。用過早膳之後,就和往常一樣出門散步。以前總是先往東走,不過今天心血來潮換了個方向,想往西看看。

小容跟我說著府上趣事,哪兩個小廝誰侵犯了誰做事的“地盤”出拳打架,哪個丫鬟好像暗戀哪個小廝偷偷寫情書,她說的津津有味,我也能聽著打發時間。就在這時,小容忽然頓了話語,盯著前方壓低聲音跟我說:“咦,小姐你看,那好像是流蘇,她手裡怎麼抱了一隻大白鳥?”

我順眼望去,的確是流蘇,而她懷裡抱著的是隻鴿子。

可是她模樣鬼祟,去的方向是小廝丫鬟們不太來往的偏院,那裡除了祠堂,就沒別的了,她抱著鴿子去哪兒想要幹嘛?

如今我對事物極其敏感,總覺得流蘇很不對勁,我聽聞凡間不僅用馬車寄送書信,還用白鴿。

我和小容偷偷跟上,流蘇身影一轉,果然進了偏院,方向卻是在祠堂前一扭,走到角落去了。

我輕步跟在後面,看見流蘇站在不遠的地方背對我們,一手抓著鴿子翅,一手捧著它的腳,像是要放飛。而那隻信鴿腳上,明顯綁著一隻小巧的信筒!

我趕緊讓小容過去攔住她。

小容這丫頭雖然瘦小,但跑得很快,一溜煙就將流蘇從後面抱住。

流蘇嚇得大叫,也頓時察覺情況不妙,張手把鴿子往天上扔。小容動作伶俐,身影往前一探,小手掐住鴿子的雙翅,鴿子在兩人懷裡跳了兩下,一邊驚慌的“咕咕”叫,一邊轉動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流蘇也才看到我,變扭的半轉身向我行了個禮,但手裡依然跟小容暗地使勁搶鴿子。

小容的力氣大不過流蘇,爭得滿臉通紅。眼看她快堅持不住了,我立馬發話:“小容。把那鴿子拿過來。”

流蘇聽了,又試著掙脫兩下。小容咬牙不肯,礙於我還在盯著,只好鬆了手,讓小容把鴿子給我。

我瞧著鴿子腳上的信筒,用指尖掂了掂,可以判定裡面裝了東西。

“少夫人,那是我的家書!”流蘇神色緊張,向我大聲解釋。

我還沒問什麼,她就已經主動解釋了。我不免又疑心幾分,淡淡笑道:“從前都不曾見你養鴿。你用飛鴿送家書?”

流蘇面上快速一驚,若非我刻意仔細盯著,還真抓不到這份蹊蹺。她神色詭異,繼而用力點點頭:“是啊,是家裡養了鴿子,這個字是從家裡送信過來的,這樣這樣比較方便。”

府中我設立了書信點,方便下人們寄信,而且不收一分錢。雖然信在路上的時間慢點,但終歸能保證信件不丟失,保證一定送到他們家人手中。

流蘇曾也在書信點寄信。從未聽她說起家中有什麼信鴿。而且這鴿子送信跟車馬不一樣,路程短倒還好說,但要是路途遠的,雖然鴿子飛得快,但難保不在途中出現意外,風吹雨溼,受傷被獵,不論碰上哪一個,思鄉念親的一紙真情,都轉眼成空。對於孤身一人在外地給人家當幫傭的他們,對家書看的比什麼都重,是什麼樣的急事讓流蘇突然改變方式鋌而走險,用白鴿送信?

換做往常,我自是不會檢視私人信件,可是眼下流蘇的行為實在太可疑了!

我取下鴿腿上的信筒,流蘇急得驚慌大叫:“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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