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體質?”
離去多時的沈丹青忽然去而復返,手裡拿著個賬本出現在田豐身後。
田豐心裡對沈丹青的氣還沒有消,嘴裡自然沒什麼好話,開口就問:“你不說再來看我就豬狗不如嗎?那你現在是豬還是狗?”
“把上面的帳還了,你說我是豬是狗,隨你喜好。”
被田豐連削帶打的一問,沈丹青也就暫時忘了剛才自己開口問田豐的話,只把手裡面的賬本往田豐的面前推。
飛昇期的大能,兜裡自然是富得流油,田豐卻面對沈丹青遞給他的賬本一臉窮色:“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己看著辦。”
“萬壑仙者這是要與藏書樓守藏動手嗎?”
“不會吧?那守藏看著沒有修為的樣子,還不得被萬壑仙尊一個威壓給震爆體了?”
“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真是急人,快點動手啊。”
“大能要出手,咱們這些小蝦米在這裡幹嘛?走吧走吧。”
一些沒有辟穀的煉氣期弟子,才在飯堂吃過飯就跑來藏書樓來借書,卻不想剛好撞到了沈丹青怒目而視田豐。
膽子小的,全都推搡著離開。
而那些膽子大的弟子,則仗著田豐和沈丹青的那處範圍設了結界,獐頭鼠目地抱團在一起,嬉笑著打算圍觀大能的神威。
已經走到藏書樓這條小路盡頭的簫品茗,此時正站在岔路口煩惱,自己是去演武場看她的邵師兄與別人切磋,還是要回洞府突破修為,卻被身後一群慌慌張張從藏書樓方向跑過來的煉氣期弟子給撞了個趔趄。
“後面有靈獸要咬你們啊,還是有妖獸要吃你們?慌慌張張的疾行,不怕護衛隊帶你們去刑房談話?”簫品茗掙扎著爬起來,小手叉著腰緊追著他們身後質問。
然而,那些煉氣期弟子只嚷嚷著快去稟告掌門,根本沒有人理她。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些人為什麼慌慌張張要去找掌門?
難不成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連仙劍宗這等冀北大陸頭一號大宗門的藏書都敢搶?
越想,越好奇心旺盛,簫品茗對著已經遠去的那些煉氣期修士怒哼了兩聲,便調轉了頭跑回藏書樓去看熱鬧。
仙劍宗的門規裡最為看重的就是同門和諧,別說是內訌了,就算偶有口角,也會招來護衛隊訓話。
從她離開到回來,少說有一盞茶的功夫,不止護衛隊沒來,藏書樓的入口被一眾弟子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更是挑撥了她的好奇心:“還有人圍觀?那應該是內訌了,有意思,有意思。”
憑藉如今將近八歲孩童的身高優勢,簫品茗愣是從水洩不通的人群擠進了藏書樓的門內。
只是,她才出現在門內,就見紅白兩道光從她的眼前閃過,晃得她半晌沒睜開眼睛。
等她的眼睛緩過來,睜開一看,樓內守藏常坐的那處臺子,被炸了個粉碎,而那處所在的樓頂則被劈了個透心涼,蹲在下面甚至能夠看到四十九樓棚頂繚繞的守護結界,似乎是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
仙劍宗動用法術是會引來護衛隊的,這都多長時間了,護衛隊還沒到,莫非劉維洲擅離職守去廖水縣的百花樓喝花酒去了?
簫品茗才在腦子裡壞壞地編排劉維洲,就聽到她背後響起了劉維洲不苟言笑的嚴厲聲音:“破壞宗門公物,擾亂宗門治安,把她帶走!”
把誰帶走?
看著空無一人的藏書樓,簫品茗疑惑地轉過頭,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