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住,隨即勾唇,毫不吝嗇地衝Grace一笑:“她曾經追過我。”
Grace眼看著他關上門,還有些震驚,她甩了甩腦袋。
可裴歌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副對他很不感興趣的樣子,雖然Grace也覺得不可思議。
Grace讓江雁聲登堂入室,等他離開,他還囑咐Grace不要將他來過這事告訴裴歌。
後者應下,卻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想追她?”
江雁聲頓住,問:“追她的人應該不少,所以我是沒有競爭力麼?”
“不不,”Grace忙搖頭:“我只是好奇,你不會往國外發展,她畢業後還要去東部的城市讀書,你們要準備異國戀嗎?”
“抱歉,她跟你說她畢業了不回國嗎?”
“她暫時都沒有回國的打算。”
“沒有回國的打算麼?”他表情依舊,卻在輕輕咀嚼這幾個字。
……
五月下旬,裴歌連續熬了好多天,終於將自己的畢業成果交了上去。
答辯透過那天,她就同步遞交了東部城市某所大學的申請書。
短短一週她就收到了回覆郵件,一切都很順利。
林清給她訊息恭喜她,但同時又覺得很遺憾,兩人至今都兩年沒見面了。
裴歌讓她別傷心,她下個月會抽時間回來。
其實她跟林清都還好,這兩年兩人雖然沒見面,但一直都有聯絡。
讓她偶爾陷入沉思的是周傾。
兩年了,周傾沒給她發過一條資訊,說過一句話。
但裴歌現在看開了,人生就這樣的,有人來有人走,她能接受。
甚至將來的某天,她說不定超脫到能平靜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發生變故是在六月初的某天。
裴其華在股東大會上倏然倒地,後被ACE急救包拉回來一條命,然後才送到醫院。
這事裴氏高層都看到了,當是江雁聲也在場。
裴氏封鎖了訊息,不準走漏任何風聲,包括裴歌。
但在西雅圖的清晨,裴歌接到來自江雁聲的越洋電話。
她慢下步子走著,問他:“你有什麼事?”
他略微一頓,方才啟唇:“裴董病危,裴小姐不回來看看嗎?”
短短一句話,對裴歌來講,如同晴天霹靂。
她顧不上說話,微信裡收到一張他發過來的照片,裴其華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鼻子裡插著管子,臉上毫無血色。
好像突然之間,有片天塌下來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