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朕便不設這個。”一時愛意鼓脹,皇帝低頭,將承諾送進她唇中;又站起身,雙臂穿過覃窈身下,穩穩將她抱了起來,親吻著走向裡間。
“現在滿意了?”覃窈頭腦又昏又熱,來不及看一眼天子內寢的模樣,便被輕言笑語的皇帝放在了龍床上。
高大的身軀附了過來,將她的視線擋了個嚴實,唇舌亦被再度侵佔,而後纏綿的吻順著透出薄粉的雪頸往下。
“不要留印子……”覃窈想要躲避,又不欲激得皇帝咬人,只能顫聲請求。
“那你手鬆開。”皇帝輕笑,飽含暗示地輕咬她的衣襟。
“……不行,我……不喜歡……”覃窈反而將手拽得更緊。
容凜停了下來,拉開距離。接連的拒絕讓他臉色變得很淡,看不出情緒地審視覃窈。
覃窈攏緊衣領的手指瑟縮兩下,卻沒妥協,眼睛流露出幾分委屈可憐來,又倔強地偏開了臉。
“你是不喜歡與朕親密,還是不喜歡什麼?”容凜聲音雖淡,視線卻牢牢鎖著她。
“不喜歡……上次那樣,被迫……”被迫展露身體,刻意引誘;而他衣冠齊整,高高在上。
有幾個瞬間,覃窈覺得自己像個卑微的玩物。
聽她說了心裡話,皇帝表情一鬆,低笑出聲,“你可以報複回來,也解朕的衣衫,在朕身上留下牙印。”
覃窈,“……”沒想到皇帝的回應居然是這個,覃窈一時不知回答什麼好,看了看皇帝俊顏,下不去手。
容凜湊近了些,眉梢薄唇都彎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因為帶笑而更加明亮,語氣半是戲謔,半是鄭重,“朕準你報複,也準你吃醋。”
他什麼都可以縱著她,只要她走出那一步,像從前一樣,依賴著他,全心全意喜愛著他。
覃窈看著他眼中倒映著小小的自己,眨了眨眼,不自在地偏頭。
皇帝伸手,將她在懷裡翻了個面,兩下便將她上衣扒了個幹淨,寬闊硬實的胸膛密密印在她雪背,輕啄她的耳朵,低笑,“是你不敢,所以,怪誰呢。”
覃窈頓時想要反駁些什麼,才轉過頭,便被容凜吻住,含糊又低啞道,“朕不看總行了罷,只……碰一碰。你在夢裡折磨朕八年,朕現在還在忍耐,已經很講道理了……”
“接下來一個月不見,你便不會想念麼?”
皇帝今日的常服沒有刺繡,但是料子十分冰涼,而且他的手……實在是太粗糙太孟浪了。
覃窈羞臊得厲害,又覺得不對,抖著氣息反駁,“哪裡……有八年?”
就算他始終心無旁騖,滿打滿算,從月夜的那個吻,到此時此刻,不過也才六年多。
但她說完,立刻意識到什麼,因親吻而透出糜豔迷離的眼,又瞪大了。
“明白了?”容凜啞聲問著,大掌慢條斯理,剋制不住迷戀的吻。
覃窈說不出話了,過了會兒,在一切失控前,強撐神志道,“陛下……我該走了……”
容凜忍耐得眼睛泛紅,猛然翻過覃窈,低頭,仍是用力咬在了,之前說過的地方。
離開臥房,一直到出了太極殿門,覃窈仍在回想被咬的那一口:強勢,渴欲,又帶著兇狠與怒氣。
她都已經承認了、哄他了,這人還報複。覃窈默默瞪了身邊人一眼,心道如今的容凜,比過去的阿禾更要小心眼。
天子單手負後,舉止高雅、威儀,神色更是滴水不漏,鎮定送覃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