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聽到這兒忍不住噗呲一笑,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水池裡面,臉上氾濫出了笑容。
他忍不住被這女孩子的天真給笑到,硃砂見他醒來,連忙站起來。把金子又給他了。
硃砂撓撓頭把聲音放低道:“跟你炫富,我還炫不起。你先收回去吧,我這裡有一些碎銀子就給你了吧。”
男人痴呆呆地坐著、心裡上上下下地翻滾折騰,五臟六腑都彷彿挪動了位置。
他只感面前到似乎有一雙眼睛,正滴溜溜地轉動著,像鑽頭一樣,要透進他心裡去。
男人不禁被她這傻樣子給笑到了,忍不住說道:“傻丫頭,明明是你把我救了。應該是我給你錢報答你才對,你給我銀子幹什麼。”
“啊?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救人是要給錢的,那你這麼說,那你把銀子還給我吧。我還留著買小魚乾孝敬蘭蘭。”
男子緩緩抓起她的小手,把碎銀子放在了她手裡。硃砂不太喜歡別人這麼看著她。連忙移開視線。
這男人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
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這種稀有品種、硃砂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肯定不是海棠村的人,甚至更不是梅花鎮的人。
男人沉重的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你問我啊?”
“這屋子還有第三個人?”
“也對哈,我叫硃砂,是不是一種東西?我也不知為何有硃砂這一名字。老兄,你叫什麼名字啊?”
硃砂...硃砂…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總覺得他在父親面前聽說過,不過忘記這個人是誰了。
男人緩緩回應:“孤擲、孤注一擲。罷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現在有很急的事情要回去。沒什麼給你的,
若是你不收金子的話。就把這根木簪子收下吧,是我之前親手做的。以後拿著這個去我府上找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還沒等硃砂反應過來,孤擲便就跑出了屋子,硃砂感覺自己的手心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多了個木簪子。
硃砂反覆唸叨他的名字:“孤擲...孤擲...這這這,這難不成是陳婧雪口中的那個孤擲公子?我撿到地主了??早知道我剛剛一定收下他的金子了。”
正在遲疑發愣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多了一道背影。女人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硃砂回頭。正是楚荷。
硃砂揉揉自己的肩膀、小聲詢問:“楚荷?你怎麼在這裡啊?你怎麼知道這裡是我家的啊。”
“昨日天色那麼晚了,我我我,我怕你有危險。就在你身後跟你了,你放心,看你回家之後我就走了的。”
硃砂點點頭笑逐顏開道:“你今天不用去陳婧雪哪裡嘛?”
“朱...硃砂。我想拜託你幫你去和陳婧雪說說,我以後想跟著你一起調香,大不了我搬來和你一起住。”
“你不喜歡陳婧雪嘛?行,那我回頭和陳婧雪說說。”
“硃砂,我得告訴你。陳婧雪並非什麼好人的,你不要相信她,她在利用你的。我知道我這麼說,你興許會覺得我在告惡狀。但是……”
硃砂拍了拍她的肩膀:“楚荷,沒事,你們我都相信。我相信你說的。但是我也相信陳婧雪一定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楚荷欣慰的笑了笑:“你相信我就好,硃砂。剛剛。我看到你屋子裡面有個男人啊?快說是誰啊。”
“那個男人叫…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孤單吧。我忘記了。光顧跟你說話了。”
“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