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簌簌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溫婉兒穿著單薄的真絲睡衣坐在露臺外面的搖椅上,她手裡拿著一個快要見底的紅酒瓶,她醉意微醺,臉頰兩側泛起紅紅的浮雲,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一心求醉的她看起來傷心欲絕,她緩緩起身從搖椅走到圍廊邊,花雕的紅酒色圍廊外便是高樓,她俯瞰這座城市,唇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
許焱絕情的話不停縈繞在她耳邊,回想起之前兩人那麼多美好的瞬間,如今化為過往的回憶,她還停留在過去,而他早已將她拋之腦後。
她手擱在圍廊上,身子朝前面微微傾斜著,風吹過她香軟的髮絲,夜幕已至繁華依舊,可她卻落寞到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甚至連一個可以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她很清楚,平時名媛圈子裡的那些所謂的姐妹不過就是在互相攀比中才能找到一絲存在感,而看似表面交好內心嫉妒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被許焱給拋棄,那麼她會抬不起頭,甚至還要面對冷嘲熱諷,那種恥辱感會要了她的命。
想著她又抬起酒瓶子仰起頭將剩下的酒一口喝光。
“許焱,你怎麼可以這麼混蛋!”溫婉兒雙手搭在嘴邊,大聲在晚風中宣洩自己的情緒。
可是喊完之後心裡更加的苦澀難受,她很想他,對這個男人愛恨交織在一起,那種矛盾的心裡快要將她折磨瘋了。
她很痛苦,為什麼許焱能那麼狠心的拋棄她,她不甘心,於是心中尤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溫婉兒拿起桌上的手機給許焱發去簡訊,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去看的,只是她依然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
思量許久,她在鍵盤上打字,看著手機螢幕,一遍一遍的刪除又重新打,最後終於發出一條資訊。
“焱哥哥,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
訊息發出去多久她就盯著螢幕看了多久,只可惜黑著的螢幕卻沒有亮起,她眼中希望的光漸漸暗淡。
儘管卑微,可是隻要能夠挽回這段感情,她一定會去嘗試。
此刻,許焱正在嘈雜的酒吧裡和陌生的女人貼面熱舞,女人隨著律動的音樂扭動這柔弱無骨的腰肢兒,恨不得將自己最妖嬈風情的一面展現給眼前男人。
許焱灰色的襯衫領口大大敞開,露出小麥色結實的胸肌,眼前性感的女人惹得他一陣血液沸騰,渾身炙熱,額頭處已經冒出些許汗珠,順著滾燙的面板滑下,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散落在額頭上。
陌生女人敏銳的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加大動作的弧度,用手扶著自己豐碩的臀部不停扭動微微彎著腰有意無意的靠近身後的許焱,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無限的暗示。
許焱對於女人的熱情主動了然於心,他的手扶上女人的纖細的腰身,貼近她的身體,靠近她耳邊說了什麼。
那女人有些羞澀的低頭,舞動的身體卻並未停止,她轉過身,順勢伸手摟過他的脖子,滿是香氣的頭髮有意無意的蹭在許焱的敏感的頸部。
他伸手一把摟過女人的腰,緊緊的將其貼著自己的身體上,女人感受到他灼熱的溫度,濃情蜜意,來自身體的本能將兩個陌生人推向慾望之中。
許焱看她的眼神似火,眸底暗潮湧動,他的血液直往一個地方衝去。
他靠近女人的耳邊,語氣極具挑逗,“怎麼?想要?”
女人低著頭,臉上似有嬌羞,欲拒還迎道,“這裡人好多啊!”
言下之意的暗示,許焱心領神會,他拉著她朝人群外走去,那是去衛生間的方向。
女人就這麼被他拉著離開,她跟在他身後笑著,一臉的春風得意。
一個小時後,許焱滿頭大汗的從衛生間出來,一雙幽深的眸子恢復往日的平靜淡然。
他扣著襯衫的袖釦,隨手將正在維修的黃色警示牌提到一邊,徑直朝酒吧出口的方向走去。
許焱前腳剛走,剛才同他一起進去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張望了下四周確定沒人,這才從男衛生間走出來。
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許焱有些倦怠,他準備回家,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
他看了號碼,是他的哥們景寒,於是劃開手機接聽。
“許焱,你和溫婉兒怎麼回事?她突然發朋友圈自殺!”電話那邊是景寒驚訝的語氣聲,傳來如此出乎意料的驚人訊息,許焱的眸光一凜,棕黑色的瞳孔劇烈收縮,眼中閃過詫異和緊張,但也只是幾秒,很快他眼底又恢復一片漠然。
雖然之前的女人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那些招式對他沒用,他以前覺得溫婉兒和其他人不一樣,可是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她這麼一鬧只會讓他避而遠之。
“不用管,都是女人的把戲。”許焱聲音淡然,似乎這一些與他無關。
對於他的態度,景寒也是預料之中,他又繼續補充道,“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畢竟她是公眾人物,社會影響挺大,真出事,到時候許伯伯那裡你不好交代!”
景寒是他的發小,從來都是有一說一。
對於他的忠告,許焱思索片刻,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撥通溫婉兒的電話,可是響了很久沒人接。
他蹙眉,將手機收進口袋,加快步伐朝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