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焱的名字,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許焱,誰都知道許焱是情場浪子,外面桃花債一堆,可是趕衝到這裡找他的恐怕外面那女的是第一人。
“許三少,你把人家怎麼了,都找到這兒來了!”坐在許焱旁邊,身型微胖的男人笑著調侃道。
襯衫男也笑著插上一句,“許三少怎麼捨得人姑娘在外面傷心,還不趕快去看看!”
許焱泛著寒光的眸子掃了一眼兩人,襯衫男和胖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相互對視一眼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他們不過是陪許焱消遣的物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內心各懷鬼胎的陪他玩玩。
門口的吵鬧沒有終止,兩個黑衣保鏢伸手將溫婉兒攔在門外,相比於他們壯碩的身型,她身材嬌小,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那兩人不敢對她動手,畢竟是許焱的舊愛,哪怕失寵也得對她敬重三分。
溫婉兒微仰著下頜,不可一世的姿態,命令道:“給我滾開,知道我是誰麼!”
黑衣保鏢依舊冷著臉,儘管被罵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很卑微,“溫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僵持的瞬間,保安身後擋住的門從裡面開啟。
許焱出現在溫婉兒的視線中,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快速將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隱藏起來。
她故作可憐的樣子,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似乎要溢位淚水,她緊緊抿著唇,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焱哥哥,他們欺負我!”說著她便抬手指向門口低著頭站在一側的黑衣保鏢。
黑衣保鏢見狀嚇得大氣不敢出,急忙恭敬解釋道:“許總您吩咐過不讓人打擾的,我們不敢違抗您的命令。”
許焱薄唇微抿,目光寒涼掃過溫婉兒,低聲道:“你這又是唱哪出!”
好歹兩人在一起有一個月了,溫婉兒什麼德行他心裡清楚的很。
溫婉兒看了看身邊兩個黑衣保鏢,視線落在許焱身上,滿是委屈的哭訴,“焱哥哥,這都好幾天了,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我的氣,所以才故意說出分手的話對吧?”
她真切的眼神滿懷希望,她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的認為許焱說分手只是一時氣話並不是因為不愛她,溫婉兒在他面前卑微如塵埃,只因為她愛上的是一個鐵石心腸從來不可能認真去愛一個人的男人。
許焱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楚楚可憐惺惺作態的樣子時,沒有衍生出絲毫的憐憫同情,反而態度更加強硬,甚至懶得多說一句話。
他有些不耐煩的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陰鷙的目光掃視一眼包裡排放整齊的銀行卡,隨手抽出一張遞給她。
“卡里兩百萬,今天之後我不想再看見你!”他語氣冰冷,和剛開始那個甜言蜜語的男人,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他的話彷彿冰刀狠狠的插入溫婉兒的心,原來這個男人的愛是有保質期的,她就像是花一樣,喜歡的時候用心澆灌,不喜歡了任其枯萎。
許焱見她沒接,唇角微揚,不屑反問,“怎麼嫌少?”
溫婉兒瞪著水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眼中是絕望和不甘心,她承認她是有私心,可是她也是真的愛慘了眼前這個生性涼薄的男人。
在分手後的這幾天,哪怕身體再疲憊,可是每每夜晚夢迴,她想起他依舊會默默掉淚。
“我不要你的錢!”溫婉兒緊咬著唇瓣,看他的眼神絕望而痛苦。
許焱一聲機不可聞的冷笑,漫不經心的樣子,語氣極為嘲諷的連連反問,“不要我的錢?那你要什麼?要想靠我上位出名?”
他承認自己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最重要的他有錢,有權,試問這樣的男人有誰能夠拒絕?跟在他身邊的女人總的也就只有一類那就是貪圖虛榮,而他比女人身上的愛馬仕LV更有炫耀的價值。
溫婉兒垂眸,輕闔下眼皮,對許焱失望透頂。
“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的,那都可以考慮。”許焱耐著性子,畢竟之前這個女人深的他的歡心。
溫婉兒身側的手漸漸收起,攥緊成拳,她抬眸,紅著的雙眼帶著無限的奢望和貪婪,“我要你的心可以嗎?”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卻又讓人感覺到鏗鏘有力彷彿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吶喊。
許焱愣怔片刻,隨即勾唇一笑,痞氣十足的俊臉滿是譏諷,“你可以圖我的任何東西,但是永遠不要奢望我的心,因為我沒心!”
溫婉兒笑了,笑的梨花帶雨,唇角的苦澀滑入嘴裡,她一臉漠然的轉身離開,小小的背影有些悽慘,不禁讓人心生由憐。
許焱只是站在原地,靜默著看著溫婉兒離開的背影,以往淡漠的眼眸中一絲心疼稍縱即逝,包廂內的酒肉朋友又在催促著他打牌,他若無其事的轉身回到包廂繼續打牌,似乎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對他奢靡頹廢的生活造成小小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