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承恩朝著李麗質與蘇培盛拱手一禮,轉身快步朝著五莊觀外走去。
跟隨在李承乾身邊已有三年,在李承乾不方便開口之時二人常以眼神交流,是以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他便已知李承乾心中所想。
雖然覺得此事很可能會招來長孫皇后責罰,但身為李承乾的貼身內侍,他只需遵命行事,卻不會考慮稍後處罰。
眼見李麗質眼珠咕嚕著轉了轉,李承乾隨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麗質,你若是敢壞大哥好事,日後有好處之時別怪大哥不與你分享。”
“哼!”
李麗質傲嬌的冷哼一聲,看了眼遠去的清風、明月,昂起頭得意的說道:“看在人參果的份上,麗質便暫且不與你計較。
可你這般做法能騙過那傻道童,卻絕對騙不過母后。
待母后知曉以後,你定會被重打五十大板!”
“哈哈~”
李承乾聞言開心的笑了笑,雙手用力的在李麗質頭上使勁揉了揉,大笑著說道:“不愧是我皇族妖孽,大哥心思皆已被你猜中大半。
若是你身為男身,日後封你一女皇之位也未嘗不可!”
“胡鬧!
李高明,你還不快給本宮滾進來!”
眼見李承乾與李麗質兄妹相親,身處大殿中的長孫皇后初時尚且覺得頗為滿意。
只是待聽見李承乾的玩鬧之言,頓時只覺一陣怒氣湧上心頭。
若非此時身在這五莊觀,她今日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李承乾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快步走進殿中,不待長孫皇后開口,便大步上前小聲說道:“母后何必如此動怒。
麗質若是喜歡,兒臣日後替她打下一片疆土,讓她自封為皇又有何不可。
母后需知我大唐如今疆域太大,分封天下乃是早晚之事。
與其分給李格等人,還不如分與麗質和小兕子。”
“你真有這般想法?”
長孫皇后驚訝的看著李承乾,皺眉說道:“此事你心中想想便罷,萬萬不可讓你父皇知曉。”
李承乾點點頭,得意的說道:“母后大可放心。
如今身在這觀中之人,除卻蘇培盛皆是兒臣手下心腹。
若非如此,兒臣又豈敢在母后面前妄言。”
長孫皇后聞言轉過頭,深深的看了眼低頭不語的蘇培盛,冷聲說道:“你做事向來穩妥,母后也不問你今日為何如此。
不過這前朝之事母后不管,你欺負青雀卻是萬萬不可!”
“兒臣冤枉啊!”
李承乾大叫一聲,滿臉委屈的說道:“母后您自己看看,這小胖子都快胖成一個球了。
若是兒臣果真欺負他,他又怎會這般痴肥,早就和那猴子一般模樣了。”
“李承乾,今日母后在此,你敢說這一路行來你未曾欺負本王!”李泰聞言,頓時憤怒的走上前,指著李承乾大聲說道。
李承乾見狀,不屑的瞥了李泰一眼,朝著長孫皇后笑了笑,拱手說道:“母后,這小胖子在您面前尚且如此,若是您不在之時,他自然更加不會把兒臣放在眼裡。”
“你胡說!”
李泰怒吼一聲,忿忿不平的說道:“母后,李承乾當日可是想把兒臣流放西域。
若非兒臣以死相逼,如今您就見不到兒臣了。”
看著涕淚橫流的李泰,長孫皇后不耐煩的揮揮手,皺眉說道:“好了,你大兄待你如何本宮豈會不知。
若是你大兄當真要謀害與你,以他的手段你又豈能活到現在,”
說著,長孫皇后轉頭看向李承乾,朗聲說道:“你與本宮說說,當初為何要讓青雀留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