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大統領白南上前一步,大聲道:“只要陛下一聲命下,禁軍定將立即出動,決不讓人逃離京都!”
“對,沒錯,只要霜兒說出,朕立即命禁軍前去捉拿,不管是否有罪,先捉回大牢再下定論。”皇上滿意地看了眼白南,威嚴的聲音從上傳下來。
蕭霜頓了頓,再次開口:“去年年底,有一彭姓男子找到公爹,想出錢買官。後來,公爹沒有收他的錢,但答應給他安排一個羽林衛城門官,前提是讓這彭姓男子的連襟幫忙送兩封信。這家店是東海糧油店,那買官的男子名叫彭貴來。”
待蕭霜語盡,皇上立馬吩咐白南:“白大統領,立即派禁軍前去捉拿這彭貴來和東海糧油店的人。”
“是,臣領命。”白南立即往殿外走去,直接便在殿外安排了這一事項。
待白南迴歸原位後,蕭霜繼續道:“每月,珠寶行琉璃閣都會拿上其新款的珠寶到府上,供女眷挑選。每次只要琉璃閣的大當家、二當家上門時,公爹都會與他們進書房詳談。兒臣以為,琉璃閣是專門替西涼傳遞信件的,收到信件後以送珠寶上門挑選的名義前來送信。”
此話一出,大殿內頓時人聲鼎沸。
琉璃閣背後的人據說是太後,但一直未有真正的證據,而他們府上的女眷都會到琉璃閣挑選珠寶,有時也會送上門來供家裡的女眷挑選。
“白大統領,立即派禁軍將琉璃閣一幹人等悉數抓入大牢。”皇上看了眾臣一眼,再次向白南下達命令。
白南再次踏出大殿,向殿外的另外一名副統領安排了此事。
“永定侯府這幾年花絮其外敗絮其中,早已入不敷出,但卻能維持著各方面風光,皆是因為有人每月供來五百兩。”
蕭霜此方一出,殿內眾臣皆是不解。
他們都知道永定侯年紀大了之後,兒孫中無一人能有大作為的,可是這幾年卻風光依舊。
“城郊有一賭坊名曰永勝坊,其背後大掌櫃實為歸德將軍連襟,這永勝坊每月進供五百兩至永定侯府,以供府內日常花銷使用。但據兒臣瞭解,這賭坊的真正掌控人,來自後宮。”
歸德將軍之前已經招認罪勾結西涼、並借機吞併烈火軍,卻一直未承認陷害忠良、也不承認與太後及永定侯府有關聯,如今想來,原來背後還有一個賭坊。
而後宮,那便是太後了。
皇上再次吩咐白南,前去捉拿賭坊眾人。
殿內議論聲漸少,蕭霜抬頭,望向龍椅上的皇上,緩緩開口:“兒臣嫁入永定侯三年,卻也是最近半年才發現他們的事,為了能讓兒臣一心留在永定侯府,他們竟……”
說著,眼淚似乎就要奪眶而出。
皇上心下一緊,看向依舊跪在地上身懷六甲的女兒,一時忘了收起關切的神情,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殿內眾臣屏息,他們也想知道永定侯府的人會對長公主做了什麼。
“他們讓朱新夜夜與我同房,並調換了兒臣備下的避子湯。”
這等閨房中事,如今卻不得不搬到大殿來講,饒是她長公主從小端莊明理,也不得不讓人垂淚。
早前聽聞蕭霜不願與夫婿同房,後來更是聽聞次次服用避子湯。而如今,為了能將蕭霜拉到自己的陣營,永定侯府中人竟幹下如此荒唐之事。
“放肆,朱新他一小小永定侯之孫,連侯爵之位都無法繼承,竟敢對長公主做這等事。”
二皇子蕭炎怒目圓瞪,他大步上前對皇上道:“父皇,兒臣立即去斬了他!”
看著淚流滿面的長公主、一臉憤然的二皇子,皇上嘆了口氣,道:“炎兒,冷靜點。”
接著,他望向長公主,問:“霜兒,此事之後,你願做何打算?”
“兒臣乃罪臣之妻,已無任何打算,只想讓罪人伏法、上將軍一家能沉冤得雪、保全我大蕭百姓和疆土。”
看著長公主那委屈的模樣,白南大聲道:“長公主何出此言,先不說長公主當時是因設計下嫁,再到現在被逼迫,本就是無辜之人,何況還將這證據獻上,按大蕭律法,是可以消除罪證的。”
蕭彧聞言看去,看來今天讓白南上朝參與,效果確實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