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些東西已經被白帝取出來了,暫時黑帝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是……”猶豫了許久,紫靈最終還是說出了個但是。
而我剛剛才放下的心,被紫靈這句話但是給再度拽了起來。
於是乎我很是不悅道:“妖族長公主,我拜託你這樣重要的事情,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整?”
事情都這樣了,她還有心思在這跟我打啞謎呢?
玩呢?
“莘月,你彆著急。”紫靈見我神色越發激動,臉色也不好。
當即按住我的手腕,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神力,漸漸輸入我的體內。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紫靈不是跟我打啞謎,也不是兜圈子。
她只是擔心我接受不了,亦或者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不能太過激動。
所以當我體內的神力得到補充後,我立馬推開了紫靈道:“別再為我浪費神力了,你自己也受傷了,我沒事。”
我雖然神力潰散,但跟他們這一個個傷勢難愈比起來還真算不得什麼。
“你真沒事?”紫靈人雖收了手,可一雙眼睛卻始終盯著我。
瞧著她著樣我是真忍不住笑了:“妖族長公主,你確定你的愛慕物件不是我嗎?”
我怎麼覺得她比緊張我師父,還要緊張我呢。
“莘月,你就貧吧。”聽到我這話紫靈氣不打一處來。
但片刻後,她還是恢復了正色道:“那些地龍卵雖然被白帝一一逼出了。可是沒過多久又重新長了出來。而且沒長一次地龍卵。黑帝的手臂上的傷就加深一寸。所以我和白帝都很擔心,再週而復始幾次即便黑帝是神也會支援不住。到時候恐怕手臂廢掉是小,傷及本源性命堪憂是大。”
既然確認我身體無恙,紫靈也再沒有任何隱瞞。而聽到她這話,我才明白了過來事情有多嚴重。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比如不用神力,用妖力,或者是用人間的符咒和術法呢?”想了想我開口問道。
地藏一脈本就神奇。
那大到像龍一樣的地龍,和如同嬰兒手臂般粗壯的藤條也十分稀奇。就更加不要說從地下湧出的汙水了。
或許這些東西是超乎神力和妖力之外的呢。
那我們用神力和妖力對付自然不行。
“用了。”誰曾想紫靈卻點了點頭:“我的妖力也試過了,但沒用。白帝連之前在人間的各種道術都試過,甚至也聯絡孟玄朗跟霍妄。他們二人對此事也是一籌莫展。”
“那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抬頭望向紫靈。
萬物相生相剋,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絕對厲害,且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壓制它。
豈料,我說這話的時候紫靈非但沒有回應我,反倒是一雙眸子宛若焊死了一般盯著我看。
這讓我不免十分疑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還是有哪裡不對勁嗎?
不然她在看什麼?
“莘月,能嘗試的法子我們都嘗試過了,但都沒有用。不過你說這話我贊同,萬物相生相剋,就算是地藏一族。就算那些東西是深藏低下見不得光的,那也一定有剋制它們的方法。”半響後,紫靈看著我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但卻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故而我直言道:“所以呢?”
“莘月,你的血可以驅散地龍,也可以驅散藤條。”見我當真不明白,紫靈所幸直言不諱的點破了其中關鍵。
而被她這麼一說,我才猛然反應過來,當即道:“那是不是我的血,也可以剋制那些地龍卵,讓汁光紀的手臂不再長出新的卵來?”
見我明白了,紫靈神色卻沒有想象中高興,反倒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按道理來說應該可以,不過……莘月,你想要這麼做嗎?你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紫靈前面的話我聽明白,同時也十分高興。
但她後面這話,我是當真沒聽懂,所以不由得眨了眨眼:“紫靈,你這話的意思是?”
“地藏一脈很特別也很神秘,甚至連耿善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紫靈直言道:“而你身為天族正統白帝之妻,可你的血竟然能剋制地藏一脈。莘月這意味著什麼,我們並不清楚,同樣旁人會如何猜想你,我們也清楚。”
“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天族其實在某些地方跟人間那些道貌岸然的玄門正派很相似。我這麼說你明白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