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後,眾人開始紛紛聲討道:“諸葛玄凌?”
“難道此人就是曾經叛出諸葛門,在天門誅殺我們一眾同胞的那個大魔頭?”
“沒錯,正是他。”孟清風目的達到,很是滿意的說道:“至於剛才諸位要的答案,那現在就是我的答案。”
“孟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袁花濯終於忍不住插言道。
事關孟清風她自然是在意的,何況我跟師父的出現,對她而言更是意料之外的事。
只是,袁花濯沒想到的是,孟清風尚未說話。我便開口道:“孟掌門是不是想說。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不久前你發現了我師父的蹤跡。所以才想到了這麼一出好戲,來引我師父上鉤。而你之所以說孟道長要娶我,完全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當然你會這麼做,也是為了幫玄門百家除掉我師父這個大魔頭對吧。而你做的一切都是好事,都是應該被歌功頌德的大善事。”
我這話說的可謂諷刺十足,但讓我沒想到的是。
竟然還真有人問:“孟掌門,是這樣嗎?”
當然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孟清風竟點頭:“沒錯,正是如此。”
“月兒,所以你恢復了記憶對嗎?”
看著孟清風如此深情款款的樣子,我真心忍無可忍:“孟清風,別裝了行嗎。我根本就不是明月,我叫林陰陰是一個孤兒。我師父是諸葛玄凌沒錯,但當年的事情本身就是一樁冤案。我師父更加不是你們口中的大魔頭。”
“月兒,你的記憶被竄改了。你這樣說我並不怪你。”面對我的咄咄逼人,孟清風依舊一臉平靜。
只是他的寬容和平靜,在目光對上我師父後,頃刻間消失無蹤。
“不過諸葛玄凌,多年玄門鉅變因你而起。多年後你又再度出現,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孟清風剛自詡正義的指責完我師父,還沒等我師父回應。
袁花濯便道:“原來你當真是諸葛玄凌,真沒想到當年你竟然沒有死。”
呵,兩人這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我冷眼瞧著這兩人,惱怒異常。
其他眾門派也在孟清風,和袁花濯的誘導下,紛紛開始討伐我師父。
當年的事情我只是聽說,如今瞧著這一個個自詡名門正派的人,就這麼口誅筆伐的冤枉我師父。
讓我不免覺得既憤怒,又難過。
可是當我欲衝上前與他們逐個理論的時候,不想師父卻將我攔了下來,隨後道:“諸位,當年的事情你們真的親眼所見嗎?”
“諸葛玄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其中一門派的掌門怒道。
師父卻依舊言語平淡:“沒什麼意思,我只是瞧著諸位似乎都玄門新一輩的人物。想必當年的事除了袁掌門和孟掌門以外,諸位連見都沒見過吧。”
“你……”那人被師父說的啞口無言,半響後才憤憤不平道:“就算沒見過又如何。你的惡行早已傳遍玄門百家,你更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我本就已經惱羞成怒,聽到這人的無端指責,我更是忍無可忍:“什麼叫大魔頭,你什麼都沒看到就說我師父是大魔頭。他如果真是還能放任你在這鬼吼鬼叫嗎,恐怕早就送你上西天了。”
這人簡直是不知所謂,不可理喻。
“你這妖女,你說什麼呢!你……”
那人似乎還想要罵下去,卻被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陳掌門注意你的言辭,你口中的妖女可是茅山的掌門夫人。那按照你這說法,難不成茅山派也是旁門左道不成?”
他是誰?
此人看著年紀與我相仿,一襲煙雨水墨色道袍,更是襯得他儒雅異常。但這還不是最特別的,最特別的是他的一雙眸子,竟比我們常人的瞳色要淺上許多。
在陽光下看著仿若上品琉璃,輕輕一眨便奪盡星輝。
“敢問閣下是霍山派的誰?”師父,對於此人的身份也同樣存疑,不同的是他知曉對方是霍山派的人。
“好說。”來人微微一笑,起身收了收手中的白玉摺扇:“在下單名一個妄字,是上任霍山派掌門之子——霍妄。”
“霍忘?”師父低聲重複了一遍:“是忘卻前塵往事的忘?”
“非也,諸葛掌門,我是無妄之災的妄。”霍妄再度開啟白玉摺扇,回道。
師父微微頓了頓,旋即道:“原來是霍掌門,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