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我則是表面安靜,實際上用密音正不間斷的跟師父談話。
可誰曾想,孟清風原本直視前方的目光,突然一轉移到了我的身旁。
而此刻我身邊空無一人,可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讓我頓時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他這一奇怪的舉動,也讓下面的眾人都為之不解。
“孟掌門,你這是怎麼了?”袁花濯率先疑問。
她一直都注意著孟清風,自然是第一個發現問題所在的人。
“袁掌門,諸位,你們不是想要知道,為何月兒會死而復生,為何她會變得如此年輕嗎?那孟某現在就告訴諸位。”孟清風眸光微涼的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面上不顯,心中卻宛若鼓捶。
難道他……
然而下一瞬,我還沒來得及用密音詢問師父,孟清風的聲音便再度響起:“諸葛掌門,既然都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呢?”
“還是說這麼多年,你已經習慣藏在暗處行陰損之事,所以不敢露面了。”
“孟清風。”他果然什麼都知道,我面色陡然一變,正欲為師父鳴不平。
不想,突然覺得手腕一緊,低頭望去才發現本就站在我旁邊的師父,竟直接揭了隱身符。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隨著他的出現,下方眾人皆是一片譁然。
袁花濯則是難以置信的退後了好幾步,才道:“諸葛玄凌,是你,你竟然真的還活著!”
“袁掌門,好久不見。”師父淡聲道,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袁仙姑才是。不過今日這樣的盛典,為何不見現任的嶗山派掌門呢?”
“沒錯,袁花濯你把袁玲玲藏哪去了?那可是你的親侄女,為了一個男人你要對自己親侄女下手嗎?”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這話一出,比方才師父出現更加引起眾人的議論。
畢竟對於師父的身份,除了袁花濯這樣為數不多的老人,年輕一輩的人都不知道。可對於嶗山派的袁仙姑愛慕茅山掌門多年,且未遂的事情,卻是玄門正宗人人人皆知。
“你,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害玲玲。”袁花濯當場掛不住臉了,很是憤怒對著我咆哮道。
“我胡說,呵呵。”我冷冷一笑,毫不畏懼:“既是如此,那就有勞袁仙姑將袁玲玲請出來啊。難不成她身為一派掌門,還沒資格參加嗎?”
“還是說嶗山派什麼時候易主了?”
估摸著袁花濯沒想到,我會如此能說會道。氣得面色發青,卻半天也回不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一旁其他門派的人,插言道:“是啊,袁仙姑,這樣的場合袁掌門為何不出席呢?”
“而且我們之前,還聽說……”
“聽說什麼?”我挑了挑眉,接過話茬:“不知這位大哥,是否和我之前聽說的一樣呢?”
我主動挑起了話題,那人自然接話道:“敢問,姑娘聽說過什麼?”
“也沒什麼,我就是聽過。袁掌門跟孟朗月道長,相識多年且兩人互生情愫。本應該他們二人結成連理的,卻不知怎麼的我卻莫名其妙被抓到此處。可袁玲玲掌門卻不知所蹤。”為了讓眾人相信,我稍微杜撰了下經過。
而被我這麼一修改,那人神色陡然大變:“抓?姑娘你是被迫上茅山的?”
“當然是被迫啊,我與師父才是兩情相悅的一對戀人。跟這茅山和孟掌門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是被迫還能自願不成?”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說完,還順勢將師父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似乎害怕眾人看不見。
只是我這樣的舉動,加上之前孟清風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原本還能勉強剋制的玄門正宗,個個都坐不住了。
龍門派的人更是率先坐不住,不悅道:“孟掌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是發帖讓我們來參見喜宴,而後又帶著一年輕女子說她是亡故多年的掌門夫人。是把我們個個都當猴子戲耍嗎?”
“是啊。”遇山派也隨之出言:“孟掌門此事你務必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隨後隨山派的也參與了進來。
瞧著他們紛紛討伐孟清風的樣子,我和師父倒是樂的高興。
只是,霍山派的人從始到終卻一言不發。這倒讓我不免有些疑惑,師父則是低聲道:“玄門正宗,表面上看似以茅山為主。實則霍山派更具有權威。”
“那師父你的意思是,只要霍山派不動,我們也不宜輕舉妄動?”我有些似懂非懂的問道。
可惜師父還沒來得及回應我,孟清風便目光一冷:“諸位難道沒人記得諸葛玄凌了嗎?還是說我玄門已經安逸太久了,所以忘了曾經差點將我們玄門誅殺殆盡的大魔頭了嗎?”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