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們鍋裡的食物,很簡單用來充飢的速食,只是沒什麼營養。她想了想,乘他們不注意,用勺子偷偷舀了一口,放嘴裡嘗。
然後一臉苦瓜,難吃……
她的小動作沒人發現,小哥乘了一份面不改色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看著地圖,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那狐狸怪臉的地方,“我們現在肯定是在這裡。”
他們全部都湊過去,他接著說:“這裡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應該是祭祀臺,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面。”
吳三省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又摸了一把,“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他們把螺紋鋼管接起來,把鏟頭接上,吳三省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示意這裡就是下鏟的位置,大奎先把鏟頭固定,然後用短柄錘子開始下鏟,吳三省就把一隻手搭在鋼管上,感覺下面的情況,一共敲上13節的時候,吳三省突然說:“有了!”
接著把鋼管慢慢往上拔,帶出了帶血的泥土,幾人一看臉都白了。
這操作溜啊,凌雙瞧著泥土,果然血紅血紅的,就是不知道是土質的原因還是真的夾雜了血液。不過,那這地底下危機四伏是肯定的。
接著他們抄起傢伙開始挖洞,大奎力氣大,很快就挖了七八米深。她跟在幾人幾步之遠外鑽進了洞裡,洞之後是條甬道,牆壁都是青磚做的,幾乎沒什麼光線,黑乎乎的,帶著常年黑暗潮溼的陰森。
走在最後一個的壞處就是不知道後面有沒有鬼跟著自己,總覺得脖子有嗖嗖的涼意。不過想到這裡是沒有鬼神的存在,也就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
沒走多遠,前面的路被一堵牆給擋住了,大奎想直接敲牆被小哥按住了,眼神極其銳利,“什麼都別碰!”
把大奎嚇一跳。
然後小哥用他那比常人長了一些的手指在青磚的縫上摸了摸,最後給幾人解釋這牆裡有防盜夾層,不能往裡推,只能往外拿。
潘子有點懷疑他的說法,說這牆連縫隙都沒有怎麼往外拿。就見小哥手指一發力,那奇長的手指便插入了牆裡,往外拿了一塊磚。看得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凌雙也眼睛亮了亮,傳說中的張家絕技啊,電視上見和現場見體驗感差多了。她盯著他超長的手指瞧,移不開目光。
小哥動作乾脆利索,拿掉磚頭,然後從揹包裡拿出針管子插入中間的夾層,硫酸化成液體順著管子流入地上的凹槽中。
走過了牆的後面,是一個墓室,吳邪他們打了好幾個火摺子,扔了個長明燈,才隱約看清墓室裡的情況。她掃了掃四周,這地上是整塊的石板,上面刻滿了古文字,這些石板呈類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間的越小,這墓穴的四周是八座長明燈,當然已經滅了,墓穴中間放著一隻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頂上刻著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邊,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放著一口石棺,石棺後面是一條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去的。
吳三省探頭進去聞了聞,然後招了招手,幾人一個接一個的鑽了進去。
吳三省看著地上的字,對小哥說:“小哥,你看看這個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這裡葬的是什麼人?”
小哥看向地上搖搖頭,也沒說什麼。
凌雙看了幾眼沒有看懂,便沒再看了。她的目光一直追隨小哥,久別重逢,即使沒什麼過多的神情變化,但她就是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那邊的潘子跳進了鼎裡,她知道血屍劇情要開始了,卻是沒有阻止。
吳三省見潘子的動作喝了一聲,“別胡鬧,快出來!”
一直注意著小哥的她發現他的臉有些白了,視線一轉死死盯著那石棺,說明這事態的嚴重,連他都沒有把握。此刻大家都感覺到不對勁了,默契般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咯咯”,吳邪幾人頓時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凌雙看到小哥神情嚴肅,嘴中不斷髮出非人類語言,緊緊盯著那棺材,好像是在與裡頭的血屍對話。
她在他和石棺中來回瞧著,心中升起怪異感。靈界倒是有種邪修,專攻於控制屍體,做成屍鬼為他們戰鬥,那些屍鬼不死也不怕疼,可怕的很。屍鬼和主人之間有種獨特的語言,她之前很倒黴遇到過,聽到過他們的交流。
現在小哥對血屍說的什麼,有點相似,但是她聽不懂,不知道什麼名堂。
這時,那石棺的蓋子震動了幾下,不停抖動著,然後石棺裡發出一陣令人不寒而戰的聲音,有點像蛙叫。這聲音……真是難以言喻。
那聲音一響起,小哥立刻跪了下去給它磕了個頭,吳邪幾人也照樣做,空氣似是要凝固了。就剩凌雙這個隱形人鶴立雞群站在那,不知道要幹啥。
過了一會兒那抖動才慢慢消失,小哥又磕了個頭才站起來,對吳邪幾人說道:“我們天亮前必須離開這裡。”
吳三省擦了擦汗,“小哥,敢情您剛才那是在和這個粽子爺爺討價還價呢?”
小哥做了個不要問的手勢,淡淡說:“不要在碰這裡的任何東西了,這棺材裡的主極厲害,要是把這個放出來,大羅神仙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