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能說的。”斯禮微微一笑,“不過如今我的一項完成了,倒也不怕了。只是另一項,樓主叫我照看好你們兩個,現在看來實在是不行了。”
“什麼任務?”荷妨倒是沒了剛剛因為斯禮瞞著她的怨怪,開始好奇了起來。斯禮卻是笑而不語。
“你還不懂?他若能講,還不早給你兜露個底朝天了?”無非接到。
荷妨嘟著嘴,也沒了奈何。
“你們知道便好,切莫留露給了外人。我是樓主埋下的一子,仔細不要破壞了樓主的計劃。”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才不會說出去呢!那,你知不知道,留玉...”
原先,二人因樓內的事,無法找斯禮求教。如今知道了他是自己人,多一分力,如何不讓他幫忙。
斯禮微微頷首,“他可是個硬骨頭。要不,我先借刺客一事,替你們去朝他探探口風?”
千里迢迢的靈者,素來懶散。大概是被刺客一時鬧的,這幾日都開始臨時抱佛腳,也不休息,一直佔著練功臺。
留玉閒吵,倒也樂得清閒,隨遇而安歇在了房內。
斯禮到時,他正擺弄著手中的竹篾子,桌上一筐乾草,一副歸園田居的光景。只是臉上,仍掛著道一指長的傷痕,還未結疤,紅兮兮的留在那,張揚著一場腥風血雨。
進了門,斯禮行禮,他不搭理,卻朝著斯禮身後望去。
“這...”斯禮沒得回應,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再想話來,“那刺客...”
“刺客。”留玉收回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自己的竹篾上。“抓到以後,要怎麼樣?”
“逐出白雲外。”
人殺人,妖殺妖,尚未談得上十惡不赦。可靈殺靈,卻是真真天地不容。
靈本就少,而能成靈者的,哪個不是曾有天大的苦,受盡千萬般苦難,獨獨留個意識在這世間,卻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談同胞之情,不談惜少之德,也該發發善心,好生待這些可憐的。
“怎麼了?”
留玉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不再答話。
斯禮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剛剛留玉的目光逗留一出,聯絡上次他對無非的不同,明白了個大概。
“小師妹,如今可不大好了。起身都是不行的了?”
留玉摸著竹篾的指節悄無聲息的動了動。
“怎會不好?”
是啊?怎會不好?斯禮若是知道,也不至於如此了。
靈是不會生病的,只會受傷。或是透支靈力,會虛弱些。都是有理由的。他也不是沒有問過靈師,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加之,無非始終驗不出來靈體,更是古怪。想要再朝深裡探尋,可無非偏偏又是暈倒在十方樓旁的,絲毫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十方樓的,實在無處可查。
他們便認同了長天靈師之前所言,該是她還並未附靈,只是不知怎麼機緣巧合吸收了仙力,藉著化出了形體。所以此般,該是仙氣散的差不多了,才會如此虛弱。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