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儀王望著盛騰,如狼視綿羊一樣,笑得肆無忌憚,那份得意甚是誇張。
“娘,你聽到大哥說的話了沒有?沒有遺詔,沒有遺詔啊······”
盛騰這一坦白,儀王一夥欣喜若狂,盛騰支持者則是面如死灰,尤其皇后,她看了一眼大兒子,眼中全是失望。
宮廷鬥爭極為殘酷,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低頭,盛騰承認沒有遺詔的事實,把她也拉進泥潭,現在已成死局。
如果盛騰不鬆口,皇后可以用強制手段扶持他繼位,現在卻沒辦法了,除非先帝活過來。
現在她就算把這些重臣都殺了,也無法堵住悠悠之口,而且矯詔本就是大罪。
“儀王,看你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今天我就算是說有遺詔,你也志在必得,我想聽聽你留有什麼後手,畢竟······”
盛騰目光巡視一圈道,“畢竟從現在情形看,你還不算控制住局面,單憑範相等人的支援,還遠遠不夠!”
“自然不夠!”
儀王眉飛色舞道,“你得罪了權貴,得罪了士大夫,得罪了天下讀書人,從你授意孟青雲凍殺官員的那一天起,你已經就敗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是代表天下權貴和讀書人來向你問罪的!”
“至於你說的後手自然是有的,此刻京城權貴應該得手了,他們控制重臣的家眷,尤其孟青雲,此刻項上人頭不知還在不在······”
魯子騫等人聽後臉色大變,他們清楚自己的家人已經被挾持,若是繼續和儀王唱反調,家人會受到牽連。
儀王得意洋洋表述著他們的佈置,範賢沒有阻止,這本就是他們奪位的強硬手段,不展示皇后等人怎會有壓力。
“一些民間義士自動組織起來,入京申訴你的暴行,現在應該到達京城,還有禁軍,他們怎會受命於你這樣的暴君,現在應該佔據了京城,馬上就會來清君側······”
盛騰仍沒有一絲懼色,他耐心聽儀王說完,然後微微一笑道:“範相好手段,我現在算是完全想明白了,你之所以瞅準儀王,是因為他也是母后的兒子,出現現在情景,母后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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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預設支援儀王。你若扶持其他親王,估計阻力會很大,而且其他親王年幼,你會有控制皇帝當權臣的嫌疑······”
現在明白有什麼用?
你這個白痴!
範賢鄙視看了一眼盛騰,冷哼一聲,不予理睬。
“範相如是做,是覺得我會威脅你的地位和利益,你也不想想,你的作為與你的職位般配麼?控制御史臺彈劾有功之臣,組織閒雜人員叩闕,私下買賣官職,在父皇面前倒是弄非······還操縱皇家蹴鞠隊打假球,來贏取高額的關撲錢,這一切是一個首宰該做的事情麼?”
範賢冷笑道:“惠王狗急跳牆,杜撰罪名誣陷老臣,可惜······”
範賢本想說可惜太遲了,覺得不合適,忙該口道,“可惜這不是事實······”
說罷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倫不類,便直奔主題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皇后娘娘迅速讓儀王登基,主持大局,否則禁軍作亂,局勢不好控制······”
這是威脅,也是訊號。
隨即範賢一系齊聲道:“請儀王登基!”
魯子騫等人沒有表態。
盛騰自掘墳墓,他們已經無力支援他,而且他們的家眷已經被儀王挾持,堅持和儀王作對,會禍及家人。
大勢已去,堅持讓惠王繼位如滄海一粟,終被捲入洪濤,變得已毫無意義。
“登基?你們不要搞笑了!”
盛騰笑道,“你們慫恿儀王登基,就是篡位,這是謀逆大罪,你們可想好了?”
“荒謬!”
範賢認為盛騰在做最後的掙扎,不再理睬,再次呼道,“臣請儀王登基!”
“臣請儀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