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
趕來的是王泰和寇均元率領的兩個營。
孟青雲也把他們當成了援軍,他揮揮手,身後的禁軍做好戰鬥準備。
王泰跑在前面,遠遠看到禁軍有火拼的架勢,忙大聲喊道:“別動手!諸位兄弟們,咱們都是京都禁軍,不可以自相殘殺,聽我說都不要衝動······”
跑到跟前,王泰率軍站在中間,努力隔斷雙方衝突,氣喘吁吁道,“寧朔軍的兄弟們,你們上當受騙了,這是謠言,有人故意蠱惑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亂了方寸,利用我們的同情心做文章,你們要想清楚了,不論何種情況,軍隊譁變即是謀逆,你們不能拿自己的腦袋,讓別人的陰謀得逞······”
王泰還是有一套說辭的,這時軍士們大多反應過來,剛剛的衝動瞬間淡化,被王泰這麼一說,大多露出羞愧神色。
“末將寧朔軍都指揮使王泰見過孟大人!”
王泰認識孟青雲,他行個軍禮道,“事出突然,黃指揮又不在,下官實在攔不住······”
他這話即是在脫罪,又是表功,也算討好。
孟青雲還禮道:“眾人皆醉,將軍獨醒,能在亂局中保持清醒,且孜孜勸同袍迷途知返,王將軍大善!”
傅青陽膽怯了,他看了一眼南秋,希望得到支援,誰知南秋也膽怯了。
此刻王泰和寇均元攔在中間,若是繼續慫恿軍士,士兵們明顯不會朝寧朔軍同袍下手,而且大部分軍士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怒火。
現在已呈騎虎之勢,可退回去又不甘心。
黃德柱臨走前告訴他們,若是他一時回不來,他們可提前行動,聲援皇城內逼宮。
孟青雲雖說黃德柱已被控制,誰知道是真是假。
傅青陽沒有好辦法,只能率軍對峙。
孟青雲見寧朔軍還不退,便厲聲喝道:“別挑戰老子的底線!當年南晉夜襲我朝鹽場,老子率軍強渡南順海,火燒北良林,攻城拔寨,所到之處晉軍死傷一片,連他們賴以自豪的象兵也被老子踩成肉餅······大勝南晉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老子遇強更強,以少勝多氣勢!”
“後來劉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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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在霖州挑釁,老子照樣把他灰頭土臉趕回老家,還趁勢收復了陰山之地,不也是以少勝多麼?老子最痛恨同室操戈······你等可有輝朝鐵騎厲害嗎?”
“老子再說一遍,退回軍營,否則死路一條!”
這一番喝如同當頭棒,軍士們又退了幾步,這時候只要有將領下令回營,他們準回。
傅青陽似乎想到什麼,他突然質問道:“孟青雲,你現在是國子監祭酒,你哪有權利命令我們?不好······”
不等孟青雲回答,傅青陽揮舞長刀,聲嘶力竭喊叫,垂死補救。
“兄弟們,孟青雲無權掌兵,卻帶領數千軍隊前來,分明就是他夥同惠王毒死陛下,他們內外勾結,圖謀不軌······糟糕!現在皇城已經被逆賊包圍,我們無法給陛下報仇了······衝過去,殺了孟青雲這個逆賊,替陛下報仇······”
“報仇!”
“報仇!”
但曲高和寡,除了他的一些親信虛張聲勢外,再沒有人聽他的,不過王泰依然直面亂軍,阻止發生衝突。
“傅青陽,你看這是什麼?”
孟青雲高高舉起御賜兵符道,“我早就告訴你們,陛下活得好好的,是有人故意散佈陛下駕崩的訊息,並潑髒水給皇后和惠王,圖謀不軌!兵符是清晨陛下親自交到我手裡,爾等還有什麼話說······”
為了平息寧朔軍譁變,孟青雲也只能說謊,兵符是盛禎賜的沒錯,卻與今日清晨無關。
這話打消了軍士們替陛下報仇的最後念頭,傅青陽無話可說,也沒必要再說。
軍心渙散,此刻沒有多少人聽他的了,慫恿也是白費口舌。
孟青雲見王泰沉穩,心生一計。
“王泰聽令!”
王泰忙拱手道:“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