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謙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陛下,陛下,那史可法要絕食自盡了!”
朱慈烺猛然站起來:“他敢!誰給他的膽子!”
王之謙擦著額頭上的汗:“前幾日,史可法上街,被幾個老年儒生撞見,當眾羞辱了一番,然後又被幾口痰吐在臉上。
後來黃家和顧家以及其餘幾家的家人都到史家門口去鬧事。
錦衣衛雖然派人擋住了這些鬧事的,但是史可法每天上朝下朝路過門口總被這些穿著孝服的人攔住痛罵。
現在可能有點想不開了,所以打算自殺了!”
朱慈烺黑著臉:“這都什麼破事,他絕食?人在那?”
王之謙小心的看著朱慈烺:“陛下,史可法就躺在他家院子裡架設好的棺材裡,他……他還讓家人佈置好了靈堂……還給自己寫了輓聯。”
朱慈烺當即懂了:“所以輓聯上寫的是什麼?”
王之謙低著頭:“上聯寫著‘一萬年來誰著史,’下聯寫著‘兩千載帝王讀春秋’。”
朱慈烺坐了下來:“這是找死麼?這是跟朕叫板來的吧!還誰著史讀春秋!我看著老頭是不想好了!”
王之謙站在一旁不坑是。
朱慈烺敲著桌子,事情有點麻煩了,這史可法明顯是對自己處置這些要編寫藩國曆史的人不滿了。
這要是按照朱慈烺以前的性格,那肯定是誰反對就抓誰!一直抓到沒人敢反對為止。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史可法也算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舊人了,雖然平時朱慈烺不怎麼待見對方,但是也知道他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想為大明想為百姓做點事情而已。
現在他跟朱慈烺耗上,往小了說,那是他的小脾氣,往大了說這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搞成儒家的一次集體反抗活動。
儒家打壓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在壓了,這人就跟彈簧一樣,你壓一壓,確實能給你擠出空間,但是你要是使勁壓不鬆手,那對方也在積蓄能量隨時準備反擊。
這匹夫一怒還能血濺五步呢,何況是這麼一群帶腦子的讀書人。
統計部這些年發現遊學西方的儒生變得越來越多了,這幫人現在是遊學,但是朱慈烺要是真的斷絕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那這幫人可能就當真在那邊找明主就投奔了。
歐羅巴人直腸指模式的打仗朱慈烺不害怕,就怕這些儒生把大明的思想給引導過去,然後這些人學會了孫子兵法,學會了三十六計,那噁心起人來絕對是一套一套的。
再說了,這在沒有自己人對自己瞭解了,要是這些人真當了漢奸,那麼大明的所有計劃和所有的底細歐羅巴人可就一下子摸清楚了。
讀書人還是有氣節的,幾次黨錮之禍的經驗就擺在那裡,朱慈烺可不希望重蹈覆轍。
所以這次不適合來硬的,但是服軟又不是朱慈烺的性格。
想了半天朱慈烺還是決定去找史可法談談,不能這麼耗著:“擺駕,朕去找史可法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