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完全感覺不到朱慈烺的痛點,這樣的事情他真的見的多了,幾百人規模的還值當上報一下。
畢竟曹變蛟都閒的出動一個騎兵師去‘剿滅’了。要是不上報,這種規模的軍事調動,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也就曹家敢這麼幹,畢竟一家兩將軍,皇上的潛邸舊臣,上位的從龍之臣,人家的忠心可昭日月,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私自調動軍隊罪同謀逆。
往小了說,雖然叛逆人少,但是人家出動剿滅叛逆是合規的,就看皇帝怎麼看了。
李若璉看來皇上只是絕對調動一個師有點小題大做了,但是說話的重點還是抱怨他彙報事情的順序。
先報告人數,那豈不是等於把曹變蛟供出來一樣?這就是一個話術的小手段而已。
李若璉想想說道:“上個月,河南嵩山有一夥17人的山民,在山村僭越稱帝,國號偽唐,封偽王12人,偽公主一人,偽太子一人,偽皇后貴妃各一人。
被錦衣衛和當地衙役聯合剿滅未造成影響。”
朱慈烺整個人都驚呆了,這麼隨便麼?這17人人手王爺高官,這種事情這種智商這不是造反,這是在演戲吧?
朱慈烺抬頭:“詳細說說。”
李若璉張張嘴:“陛下,該李姓叛逆,詐稱李唐後裔,早年是風水先生,其妻子在鄉里跳大神為生。
在山村糾集一夥山民,稱金龍入夢,在後山斬白蛇起義。
然後在山村山神廟建制,把山神廟作為偽皇宮,每日上朝朝拜議論政事。
經過皇仁堂醫生鑑定該李姓偽帝應該是癔症,最近刑律那邊正在糾結,到底該怎麼量刑,相信這兩日就會送到御前。”
朱慈烺也無語了,啥破事,十幾個人被一個神經病給忽悠了,你說他愚昧吧,他們自己還覺得賺了大便宜。
你說他不知情吧,謀逆這種事情歷朝歷代都是死罪,這些人既然敢幹就要做好送命的準備。
關鍵問題是這事情是要誅九族的!李家做夢也沒有想到,因為家裡出了一個神經病就要被誅九族。
不過這事怎麼網開一面?網開一面其餘人還不爭相模仿?
捏捏眉頭:“主犯按律執行,至於株連,全部改為流配吧,不要殺了,總的來說他們自己族人約束看管不力,發現惡行沒有及時制止責任也是逃不掉的!
貴喜直接下旨吧,不要讓他們再報上來了!什麼破事!
若璉,你接著說伏牛山這一夥,他們是怎麼回事?也是一群神經病?”
李若璉拱拱手:“這些人原本是一群抗稅山民,後來流寇來了,他們繼續遷入深山,許久沒有出來了。
今年河南大旱,許是山上也受到影響他們不得已出山搶劫,然後不知道領頭的想什麼,竟然生出這種心思。”
不是朱慈烺不重視內部叛亂,如果內部叛亂都是這個水平,怎麼能讓朱慈烺重視的起來。
曹變蛟既然把軍隊都開拔了,權當是一次演練吧,這個時候就算是下旨,等聖旨到了,他們也都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