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有一條毯子和揹包。
齊寒月的錢包都被搜走了。
“三天了!怪不得我感覺餓的頭暈眼花。真的沒想到!”
她以為自己是睡著了!看起來是昏迷了。
要不然也不會是一睡就是三天。
“給!”
墨清城塞到齊寒月手裡半個黑乎乎的硬邦邦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饅頭,可是又不像。
“這可以吃嗎?”
齊寒月懷疑。
他們兩個縮在木牢的一角,不知道什麼緣故,那些人始終都不會往這裡擁擠,似乎和這裡保持了天然的距離。
但是絕對不妨礙對面的那個男人覬覦的目光。
像是狼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寒月手裡的東西,喉嚨裡不斷的吞嚥。
齊寒月知道自己大概惹麻煩了。
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嘴巴里,黴變的味道,還有基本上辨別不出來的食物,硬的幾乎要咯斷牙齒,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這不是給人吃的東西,如果能嚥下去那幾乎不是人。
寒月皺著眉,但是沒有吐出來。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注視在她手上東西的目光!都是渴望和貪婪的。
她就知道,這小小的難以下嚥的東西,應該是這裡的人們的每天配備的食物,而且絕對數量嚴格控制。
即使發黴了,變質了,可是墨清城能拿給自己,就是說明不吃可能只能餓死了。
她不是劉梓歆那樣的嬌嬌女,不是吃不了苦。
更何況劉梓歆那樣的嬌嬌女,在餓肚子面前!不是也在學習著做事來吃飯。
用力的咀嚼,即使牙床都在顫抖,整個腸胃都在奮力的壓制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強迫自己的腸胃接受它。
墨清城心情沉重。
他不想齊寒月吃這樣的東西。
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腸胃需要的是熱粥緩和,可是他只能給她這個東西。
這已經是他自己剩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這樣的主都不願意吃的東西每天只有一頓,雖然不定量,可是從來連人手一個都沒有可能。
總會有人沒有吃的。
只有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們才能搶到。
當然免不了一頓拳腳相加的爭鬥。
墨清城這三天已經是戰鬥了無數次,就為了一塊這種東西。
可是沒有這種難吃的要命的東西,墨清城無法保持體力,就沒辦法計劃之後的逃跑。
所以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