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跟陸炳能在此事中抽身出來,便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卷宗。
“殿下欲調,臣等自無旁話。”
朱載壡沒有多說,抱著面前的卷宗便離開了詔獄。
只不過在上馬車時。
對著身旁的小火者耳語了幾句,不多時那小火者便消失在了朱載壡的視線中。
自打孟衝之後,清寧宮的太監便被大換血了一波,是黃錦、張佐等人反覆過了幾遍篩子後,經嘉靖御覽後調撥來的,應當是可以信得過。
帶著壬寅宮變的卷宗,朱載壡的馬車便朝著寧玦家駛去。
……………………
此時的寧玦還沉浸在被野史詐騙的悲愴之中。
也正是在寧玦望著眼前的爐火發呆時。
朱載壡拎著一麻袋的卷宗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寧師,我叔父遇上大事了。”
“哦,但凡是能到你叔父那的,就沒小事。”
寧玦的頭都沒抬一下,目光依舊是望著面前的茶壺中煮沸的茶湯。
“是壬寅之變啊!這事查不明白,我叔父怕是要掉腦袋了。”
“壬寅是啥……壬寅宮變?!”
寧玦猛地從馬紮上竄了起來,猛地回過頭來,這才看到朱載壡手中拎著的麻布袋。
“這是?”
“壬寅宮變的全部卷宗,我叔父這會愁的都快睡不著了,我給偷出來了!”
聽到這裡,寧玦不由得朝著“陸壑”豎起了大拇指。
“好孩子!你是真孝順啊!我要是有你這麼個侄子就好了。”
就這些檔案,絕對是大明朝最頂級的機密。
但凡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全家人都得對這小子感恩戴德。
“陸壑”要是自己侄子,自己還辛辛苦苦的作死幹嘛。
直接在家躺平等著就是了。
朱載壡懶得搭理寧玦,旋即便將卷宗在一旁的石桌上攤開。
“寧師,莫要調笑了,您趕緊看看,救人如救火啊!”
這哪裡是卷宗,這分明就是人生捷徑啊,寧玦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很快便幫著朱載壡忙活了起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
寧玦家門外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可是寧兄家嗎?”
寧玦警惕的抬起頭朝著遠處望去。
“誰?”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管誰幹嘛。
趕緊來倆人去錦衣衛報案舉報自己才是正事啊!
“門沒關,趕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