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撫摸著沐雪臨的臉頰。
不想,沐雪臨也是個辣性子,直接一口咬住匪賊的手指,發狠地磨著牙齒,彷彿,要把他的手指給咀嚼下來不可。
“找死!敬酒不吃吃罰酒!”
吃痛的匪賊一拳朝著沐雪臨的肚子打了去,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手指解救下來。
氣憤不已的匪賊端了一瓢子的鹽水,唰地一聲朝著沐雪臨的傷口上潑了去。
“啊啊啊啊!”
沐雪臨瞬間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縱是渾身被這樣折磨得疼痛難忍,沐雪臨依舊是咬緊牙關,一雙充血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匪賊,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血痰:
“呸!要……要打就打,別嘮嘮叨叨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好,有骨氣,給我打,狠狠的打!”
匪首抹了一把臉,氣急地反手就給沐雪臨一個耳刮子,轉身又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繼續鞭打。
噼裡啪啦地鞭子聲再次響起,隔著一堵牆的沈錦書聽得那是叫一個冷汗淋漓。
“傻瓜,呆子……”
沈錦書雙手緊握成拳,心頭忍不住地擔心起沐雪臨的安危,不由得怨懟她不知變通,都這時候了哪怕說些鬼話哄哄他們也好。
怎就這般死心眼地倔強到底呢?!
“我說二哥,這娘們嘴可比那核桃殼還硬,這都打了這麼久,硬是一個屁也不坑,唉,我看還不如……”
“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這裡頭的別說打,就是動一個手指也別想!”
“哎,你說老大該不會是看上這屋裡頭的吧,想要納個小的,坐享齊人之福?
可咱大嫂那脾氣,能容得下麼?”
“呵,你小子腦子被衚衕裡的窯子姐灌悶了吧,整天就知道想褲襠子的事!
我可警告你,這兩屋裡的別亂打主意,她們的來頭可不小,尤其是這屋的,上頭可是交代了,不許動一根頭髮,要不然………”
就在沈錦書在為沐雪臨擔憂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倆匪賊的交談聲,沈錦書側著身子靠在窗戶邊上。
匪賊的對話不覺讓沈錦書陷入疑惑,上頭?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
荊州,沈家,豐裕園,父親,沐雪臨的兄妹………
沈錦書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著自己來到荊州發生的一切。
突然,她彷彿好像尋到了一條線索似的,驀然地睜開眼睛。
對,那個東西,父親藏匿的東西!
沐雪臨兄妹藉著自己的名義引出匪賊,又藉著修葺豐裕園安排人手藏匿,尋找……
展澈一次次地阻攔自己,強調,不讓自己牽涉其中……
匪賊,沐家兄妹,京師……
既然,你們如此想要這個東西,那麼……
沈錦書雙眸突然閃過一絲光亮,驀然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裳,伸出芊芊素手拍打著房門。
“開門!我手中有你們想要的!帶我去見你們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