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被蒙著眼,雙手被反綁在背,扔進一個馬車裡。
什麼都看不見,手腳也不能動彈,只能憑藉著聲音和馬車的顛簸程度一些判斷。
他們應該是先進了一個集市又到了一個平原,最後又爬了山……
沈錦書細細地將一路上的感覺記在心裡,腦子飛速地盤算著該如何把自己的情況傳達到外邊去。
“下來!”
終於,馬車跌跌顫顫地停了下來,一匪賊粗魯地將沈錦書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半推半趕地將她領進一個院子。
“咳咳……”
匪賊將沈錦書關在一個佈滿塵埃的房間裡,抽出匕首將捆綁她手裡的繩子劃拉一下給割斷。
一得到鬆放的沈錦書當即就將蒙在眼睛的黑布條給取了下來。
“雪臨……”
重見光明的沈錦書發現此時的沐雪臨竟然不在身旁,一刻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的沈錦書強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活動活動手腳,在房間的四周走了走,又伸手朝的牆壁敲了敲……
“這……牆壁敲起來感覺也不是很厚,咦?好像是空心的?”
沈錦書喃喃細語,隨後又用手拍了拍,貼著耳朵聽了一會,這才確定自己的猜測。
沈錦書仔細打量一下週圍,發現門窗緊閉,也不知只是從外邊上了鎖還是直接封死。
沈錦書晃了晃,呵,還好只是上了鎖,不過,鎖的真緊,絕不是自己這點力氣能弄開的。
屋裡也沒什麼陳設,只有一張草蓆鋪在那裡,房間斜角處有個洞,碗口那麼大,想來只是送飯送水用的。
沈錦書看了一圈,發現根本沒有一絲辦法出得去,心裡不覺有些著急。
雖然身上的短箭和暗哨還沒有被匪賊搜刮走,但即使有了這些又能如何呢?
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或許這就是為啥他們能這麼放心把自己放在這裡吧?
沈錦書嘆了口氣,靠牆一坐,現在除了省些體力想想辦法,她什麼也做不到。
然而,就在此時,空洞的牆壁突然傳來鞭子抽打的聲音,以及匪賊的叫罵。
沈錦書心下不覺一緊,眼睛一轉,立刻趴在牆壁上聽對面的動靜。
“啪……!說不說!我讓你不說,我讓你嘴硬!”
原來在關押沈錦書的房間另一面便是關押沐雪臨,而此時匪徒正拿著蘸著鹽水的鞭子審問著……
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沐雪臨的身上,此時的她狼狽不堪,雙手用鐵鏈子吊著,雙腳離地,右臂的傷口裂開,鮮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
“呵呵……”
身上被鞭打得血肉模糊沒一處好肉,然而,沐雪臨卻是硬咬著牙關硬忍了下來,驕傲的她不許自己低頭喊痛。
若不是這一聲冷笑,指不定還以為她早沒了氣息。
“沈姑娘,只要你說出來那東西在哪兒,也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匪賊抽打了一陣,沐雪臨除了自我冷笑安慰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丟給匪賊。
匪賊朝著地上碎了一口痰,看來硬的不行那就試試軟的,他就還不信了不就一個姑娘家家的,還能撬不出話來。
“沈姑娘,這又是何必呢?
只要你開了口,我們立馬放你下來,給你上最好的藥,保證一點疤痕不留,如何?
嘖嘖,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受這樣苦多不值得……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