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身上有汗味,並著熟悉的男人荷爾蒙的味道,一下子包裹了田孜,她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是性感的味道。
何川有點懵,咬著牙威脅她:“快下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
田孜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眼睛裡跳躍著狂熱和挑釁。
他又氣又急,用了點力氣,想把緊緊巴著他的田孜扒拉下去。
田孜卻像扭股麻糖一樣纏著他,一使蠻勁又把他的腦袋按到了枕頭上,火熱的唇跟著就吻了上去。
零零星星的雪花慢悠悠地劃過小小的玻璃窗,窗簾還沒來得及拉上,房間裡的空氣卻如火山噴發後的的岩漿,翻滾滾燙。
終於,一切都安靜下來,疲憊不堪的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能聽到彼此擂鼓似的心跳。
田孜要起身,何川不放,她現在才知道難為情,說:“當心他們回來。”
“不會回來的!”
他用被子裹住她,又往懷裡攬緊了一些。
“今天下雪了,收工早了怎麼辦?”
田孜的理智回來了,憂心忡忡。
何川輕笑起來:“你剛才那股生猛混不吝的勁兒哪去了?”
田孜不依,紅透了臉往他懷裡鑽,何川大笑起來,那樣洪亮暢快,胸腔一震一震的。
他摸摸她的頭髮,說:“放心,這裡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如果有家屬來訪,就算外面下冰雹他們都不會回來的。”
那就是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田孜臊得不行,整張臉火燒一樣,愈發白裡透紅,勾人魂魄。
何川越看越愛,滿頭滿臉地親了過來,眼看又要失控,田孜趕緊叫停,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等下就和我一起回去。”
“不回!”
何川立刻躺回去,腦袋枕在胳膊上,立場依舊堅定。
田孜不幹了,趴在他胸口直勾勾地看他:“你這是提起褲子不認賬了嗎?”
一臉嚴肅的何川瞬間被逗笑了,捏捏她的鼻子:“你這亂七八糟和誰學的?”
田孜摩挲著他的胸口:“我年紀不小了,再拖下去要孩子就太晚了,你要再不娶我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你敢?!”
何川眼睛一瞪,條件反射般地呵斥道,轉瞬又洩氣了:“實在要嫁人也找個靠譜點的,看來看去也就羅小虎還行,只是年紀小點,不知道定性了沒有。”
“你......”
田孜霍然坐起,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眼圈都紅了。
何川趕緊拿被子把她裹起來,抱在懷裡親了親,說:“逗你的,我怎麼捨得?”
“討厭!”田孜一拳飛過去,含著淚笑了:“小虎比我小那麼多,虧你想得出來!”
何川笑而不語,接住她的手,包在手心裡反覆揉捏了一會兒,突然說:“跟著現在的我太委屈你了!”
“我不怕,跟著你我心裡踏實,就算在工地搬磚你也會是搬得最多的那個。再說了,哪至於到這一步了啊?你幹嘛這樣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