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壓根沒在意過輕舞,同樣下了車,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面色難看的程育良。
老程在這等了將近半個鐘頭,這麼晚了,自己的閨女居然和一個男人一起回來,要是是個年輕才俊也算了,偏偏還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肖劍。
“等一下,你小子趕緊和我女兒分開。”
“不是,老程,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你的恩人。”
“一碼歸一碼,你還想禍害我的閨女嗎?我和你拼了!”
老程怒氣衝衝,肖劍幾乎崩潰。
這個老程是什麼態度啊,是誰禍害你閨女啊。
程城也是臉色燥紅,使勁拉著老爹往家走。
“爸爸,你不要胡扯,我和肖劍是同事,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對了,肖劍你趕快把沈總送回去。”
“哪一個沈總?”
“爸爸,跟你沒關係,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走吧,走吧!”
父親拉著女兒,很快就消失在小區的大門裡。
肖劍無語地拍著腦袋,只覺得自己做人做得太失敗了,手下的員工對他這個老闆一點禮貌都沒有,還被一個女孩強行說成了是有女朋友的人。
他有女朋友嗎?他怎麼就不知道呢?
“哎,世態炎涼啊,老程也不知道請我到家裡來坐坐,喝杯水。必須找一個扣他薪水的理由。”
他轉過身,回到車上。
最後,沒有其他人在場,肖劍也終於可以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了:“你今天晚上和雲東來都談了些什麼?”
整個晚上,肖劍最納悶的事就是這件事了,薛雲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氣得雲東來莫名地找來要照片,用腳趾頭想也猜出是輕舞在搞鬼。
可後面座位上的輕舞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帶著一種很大的驚恐,厲聲喝道:“快逃,逃出青河,王上的人殺來了!”
誰也不知道輕舞對王上的恐懼有多深。
王上要是想讓一個人死,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會死,而她早就該死了,甚至當初在被血瓶搶走的時候就不該活下來。
在西餐會所前,輕舞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沈詩蘭,她嚇破了膽,只以為是王上派人來殺她滅口。
輕舞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她只是想跑,跑得越遠越好。
她那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在車廂中迴響。
肖劍皺著眉頭,非但沒有按輕舞的要求做,反而放慢車速,將車停在夜深人靜的大馬路上,開啟車門,朝四周望去。
在輕舞的口中,他對王上充滿了好奇,只想知道王上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樣的人不可能親自出馬,但是也許能看到其他的人物,瞭解一下也好。
遺憾的是,看了半天,肖劍都沒有看見任何人影,輕舞依然像貓一樣縮在後座的一角。
肖劍的眉頭緊鎖著。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在你到你的住處之前,把你今晚的行動告訴我。要不然,你那王上也不必麻煩,我可以先送你去死。”
對待輕舞沒有必要用什麼好的語調,也沒有必要有好的態度。
如果他不走運,今晚就有可能就要害得程城被抓去打工還債,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