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重新開動了,準備繼續前進,誰知坐在最後一排牆角的輕舞,突然站了起來,彎腰向遠處跑去,聲音有些古怪,急促的嬌喝道:“快點,我能感覺到她來了,我快死了。不只我,你也要死了,快逃!”
王上座下八大使女,身手之強,自然也是高深莫測。
輕舞認得沈詩蘭,她倆從來沒有交過手,但沈詩蘭和她上面的歌女使切磋過,歌女勉強撐了十幾分鍾,最後輸了。
可想而知,沈詩蘭的身手應該是多麼的恐怖。
而且對著肖劍,輕舞覺得這人頂多和歌女使一拼。
如今兩人共同對上沈詩蘭,誰強誰弱,一目瞭然。
要是再不跑,怕是真的要做一對死鴛鴦。
“我說讓你快點開車,你傻了嗎,還是聽不明白?”
“你才傻呢,輕舞,我的耐心有限,別把你那王上的話扯開,說清楚你今天晚上做了什麼!”
“我告訴雲東來,你是個變態,快走。”
面對著死亡的危機,輕舞壓根不在意肖劍知道她的陰謀將會如何,說話間,翻身鑽到最前面,伸手想把肖劍拉開。
實際上,她是想把那個傢伙踢出去。
想想看,兩個人中了鴛鴦蠱,一個死了,另一個又不能獨生,那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肖劍當炮灰。
“閃開,你給我閃……?”
輕舞訓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手腕彷彿被老虎鉗夾住了,分毫也移不開。
暗暗地,肖劍那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看的人心肝肺腎一起亂顫。
“你說我變態?好吧,我變態了,給你看看。”
寬敞空間的高檔商務轎車還是有優勢的,肖劍一手把輕舞掀翻在後座,感覺不到任何阻力。
關於輕舞誣衊他的細節,他現在也不想再問了。
總而言之,女人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只有懲罰得讓她刻骨銘心,才能避免惹出更大的麻煩。
一量黑色的寶馬轎車呼嘯著穿過街道中央,穿過幾百米遠的街口,突然右轉,停在路邊。
引擎熄火,燈關掉,沈詩蘭握住方向盤,心裡好似翻江倒海一般驚駭。
是的,那女人一定是舞女使。
但問題是,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王上不是說,舞女使的任務失敗了,已經葬身海外了嗎,正因為這個原因,沈詩蘭就會去看中程城,想把她拉過來,把她送到王上那邊,作為舞女使的替補。
於是,她看見了一個該死的人,和王上尋覓之人在一起。
街對面的廣告牌映出另一條道路上的商務車,畫面折射在寶馬轎跑的後視鏡上,與昏暗中不斷搖晃的車輛相映成趣,沈詩蘭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此事不能告訴王上。
在沒有搞清楚肖劍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之前,至少不要向上彙報一句話。
沈詩蘭心裡暗暗作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