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能感覺到女人那尖銳的指甲,已嵌進他的喉嚨,伴隨著這聲叫喊,對方的動作猛然頓住。
天氣忽然安靜下來,彷彿只是一秒鐘的過去,又好象一個世紀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那女人拉著她的手。
接著是小高跟鞋在地上一腳一腳地,漸行漸遠的聲音。
肖劍眯縫著眼睛,看見“薛雲”提著黑色包裹的屍體從拘留室裡走出來,砰的一聲,房門關上的一瞬間,他渾身冷汗直流。
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以恢復體力。
“你放心,薛雲,我真的會對你負責的。“
無精打采的說完這一句話,從狹小的牢房裡終於發出了沉重的鼾聲。
在外面,陽光燦爛。
另一個星期一,一片壓抑的氣氛,刑偵大隊的警員非常懊惱,為什麼週末的休息時間過得這麼快。
趕上一個沒有任何突發事件的週末,怎麼可能會不長呢?
這幾個人三三兩兩走進刑偵大隊的大門,即使不喜歡上班,也儘量保持著微笑去迎接身邊的同事。
突然間,一個俏麗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辦公樓,大家都愣了一下,只憑那身裝束,便下意識地判斷是薛雲薛大隊。
一個人迎了上去,抬手想打個招呼,卻被“薛隊”一把推開。
大家帶著極大的困惑,看著薛隊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算算看,青河第一霸王警花這個名字,可不是隨便說出來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敢幹涉薛隊的行蹤,估計也只有總局的張局領能頂得住。
“哦,你們發現沒有,剛才薛隊走路的架勢,有點不同啊。“
“是的,好象,好象,是那種我和我的婆娘在早起後,又有了一場戰爭……”
“噓!這樣的話還敢說。走走走,趕緊開始幹活吧。”
隨著各種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星期一,痛苦的工作開始了。
也就在週一,對江東集團董事長雲觀明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其幸運的日子。
雲雪依醒了。
高熱退去,身體又恢復正常了,還是那樣神神秘秘的大小姐,生了一場大病。
雲觀明這一次恨不得給十八路佛祖燒香拜佛,感謝上蒼把乖女兒完好無損地送回來,可惜他的激動沒持續多久,就覺得上天對他充滿了惡意。
雲雪依醒來後,第一反應並不是看父親高興,而是皺眉問道:“肖劍呢?”
他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操碎了心,地位居然比不上剛出世不久的小保鏢。
雲觀明氣的要吐血了。
身旁的柳飄飄不明白雲董的悲痛,只是不假思索地回道:“雪依,在雲董的安排下,那小子已經被抓到警局了,你放心,他敢讓你出事故,我們是絕對不會放跑他的。”
“肖劍被抓了?“
雲雪依秀眉梢一挑,狠狠地瞪著雲觀明:“你憑什麼讓人抓到肖劍,放他回去,我現在就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