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恩夜輝和舞絲朵當然不會像娜兒那樣直接稱呼鬱朕為鬱爺爺,而是低著頭禮貌地和鬱朕打了招呼。
“好好好,都坐吧。小言你和古月也是,還有舞老師,這次麻煩你送南淵他們回來了。”鬱朕起身熱情地招呼起來,從舞絲朵和原恩夜輝表現中,他就能看出二人應該都是出自於那種傳承悠久的魂師大家族。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如今這個時代,家裡要是沒什麼底蘊可考不上史萊克學院。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魂師更是一句笑話。
鬱朕辦公室中央的桌案邊有三條沙發,舞長空就坐在其中的一條短沙發上,接過鬱朕遞過來的一杯熱茶,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都是學院的安排,份內之事。”
“這些年來,你還是一點沒變。”鬱朕感慨地輕嘆一聲,他知道舞長空仍沒能釋懷當年的事情,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走到對面的舞絲朵和原恩夜輝面前,笑眯眯地就要親自給二人倒茶。
“不用拘束,我們家沒有那麼多規矩。”
“我……”
原恩夜輝有些不知所措,鬱朕實在是太客氣了,甚至是到了讓她無處適從的程度。畢竟她所出身的家族,從來都只有古板而又冰冷的族規,強調尊卑和實力,幾乎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舞絲朵出於本能上的直覺,下意識地看向了鬱南淵,卻發現鬱南淵也在看她這邊。更準確地來說,鬱南淵是在和鬱朕進行眼神交流,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鬱南淵上前來到鬱朕面前,主動拿過了茶壺。
“爺爺,我來吧。”
“好。”鬱朕心中瞬間瞭然,滿臉笑容地回到了辦公桌後面坐下。
鬱南淵給每個人都倒上茶後,帶著娜兒和古月、許小言二人一起坐在了正面鬱朕辦公桌的長條沙發上。鬱南淵和古月坐在中間,他們兩邊則分別是娜兒和許小言。
如果是私底下的見面,以兩家之間的關係,許小言肯定會更隨意一些,偶爾向鬱朕撒下嬌在鬱南淵面前展示自己的地位。但在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她倒也表現得相當得體。挽著古月的手端坐在沙發上,俏臉上滿是嬌俏的笑容。
現在回到了東海城,可就是她的主場了!
沉吟片刻,鬱朕向鬱南淵問道:“南淵,咱們斗羅大陸使團前往星羅大陸的日程應該就在最近這幾天了吧。你們這次在東海城能夠待多久?”
“我回來就是想和您道個別,不會停留太久,過一兩天就走。”鬱南淵沉聲說道。
“順便回家看看。”
“這樣也好。”鬱朕神情微怔,眼中流露出幾分欣慰和釋然。他發現這些年自己孫子的變化真是不小,不過這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如果是以前的時候,鬱南淵對那個空蕩蕩的家可不會有絲毫留戀,更不用說是特意回去看看了。對於曾經的鬱南淵來說,那裡就像是充滿了痛苦和孤獨的囚籠,自己將自己束縛在裡面,沒有人能夠解救他。
鬱朕平復自身的情緒,又轉而看向了許小言,慈和地笑了笑。
“小言,等會你也回家去看看吧,不要讓星緯他們擔心。這一路上,有什麼事情就找南淵,讓他好好照顧你。”
“知道了,鬱爺爺。”許小言嬌笑一聲,忍不住又朝著鬱南淵翻了個白眼。
“不過我可不需要他的照顧,我有古月姐就夠了。他還是去照顧別人去吧,哼哼。”
許小言的那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鬱朕,但在這種時候他也只能笑而不語,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年輕一輩的事情他沒必要過多地摻和進來,哪怕是內心有所偏向,他也要一碗水端平。
鬱朕總是能夠精準地將話題引到眾人身上,充分考慮到了每個人的感受。尤為照顧第一次見面的娜兒、舞絲朵、原恩夜輝三人,問了關於她們的很多事情。
娜兒可謂是知無不答,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和鬱朕之間的相處模式簡直比許小言還自然。舞絲朵和原恩夜輝同樣是一反常態,可能她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們都下意識地想要在鬱朕面前留下好印象。
窗外,金紅色的日輪即將淹沒於西方的地平線,眾人仍然在其樂融融的交談著。正在這時,鬱朕的魂導通訊器響了起來。
鬱朕接通魂導通訊器,很快就又結束通話了,對著鬱南淵囑咐道。
“曉語過來接小言了。正好,南淵你送小言下去,然後帶大家在學院內逛逛。我有些事情想和舞老師聊一下,晚點再去找你們一起吃個便飯吧。”
鬱南淵起身就要帶著眾人離開,娜兒更是笑意盈然地搶先一步和鬱朕告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