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身著天青色煙籠梅花曳地裙,外罩淡青色的雨蝶錦繡緞袍,內襯與長裙同色的裹胸,胸前衣襟銀線勾勒出花瓣的輪廓。
裙襬一層細紗淡薄如輕霧,腰間一條白色腰帶挽成了個大致的蝴蝶模樣。
身段窈窕,氣若幽蘭,眉心一點銀色的梅花墜,平添淡雅之氣。
安嫻與她相對而坐,眉目淡然卻有情,不復此前狠戾冷酷的跡象。
“許久不見,小暖的容顏還是一如往常般貌美,看著讓我驚歎。”
安嫻端詳風暖許久,見風暖面色紅潤,雙目有神,從上到下無一絲過得不好的痕跡,出聲。
風暖一笑,銀蝴蝶耳墜輕輕搖曳,她黛眉細長,眼裡含著星星點點溫和的光芒。
“殿下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呢。”
“遠看,宛若山間輕煙籠罩,木林疊翠,欲其深入而不得,不欲深入卻誘之。”
“近看,卻是水面碧波未央,飛花逐月,奇景攝人心魄,只令人沉迷其中。”
沒有姑娘不愛聽來自另一位姑娘的誇獎,尤其夸人的還是位美麗的姑娘。
並且那美麗的姑娘夸人也誇得不落俗套,頗有意境。
安嫻的神情愈發柔軟,雖然還是有幾分冷凝,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她勾唇一笑,泛白的唇瓣也多了血色。
安嫻長臂一伸,撈起旁邊的茶盞,遞到唇邊。
“小暖這番話,聽得我著實是心花怒放。”
她低頭,吹了吹杯中溢位來的熱氣,小酌一口。
“殿下開心便好。”風暖輕聲說,“您本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貧嘴。”
安嫻雖是這麼說著,臉上淡淡的笑容卻沒有消失。
她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
“說正事吧。”她看向風暖,“可是籌措款項之事有了頭緒?”
風暖坐得更端正了些。
她回答:“是有些許眉目了。”
安嫻道:“說來聽聽。”
“妾身近日外出,為著病人上山採藥,遇到了一件神奇的東西。”
“這東西深埋泥土之內,向外露出些金黃。妾身見了,甚是好奇,便將它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