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邵寒冷眼看他:“何未晞知道夏知暖在前,花月容向你套話為後,到底誰跟誰通氣啊!”
阿漠尷尬的撓了撓頭:“可是師尊為什麼會知道夏知暖,咱們要追查夏知暖也是最近半個月才開始的,師尊那時候都跑了,她去哪知道啊?”
賀邵寒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何未晞有一個絕密,她的夢可以預見未來,而且夢境十分準確,她曾靠著夢中的場景,化解了好多次危險。”
阿漠呆愣道:“這麼絕密的事情,主子為什麼會知道。”
賀邵寒覺得阿漠的腦子好像是被花月容弄壞了,阿漠問完了以後也察覺出自己犯二了,惡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賀邵寒看著自己的下屬犯了二後無奈道:“我的本事都是她親手教的,她當年很愛我,什麼都肯跟我說,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那麼順利的屠了玄冥山。”
阿漠眨了眨眼睛,“所以她這次夢到了您會被夏知暖所殺?”
賀邵寒點了點頭。
阿漠皺眉:“可是夏知暖只是個凡人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況且是連門都沒有出過的千金小姐。”
賀邵寒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況且我也想知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是怎麼殺了我的。”
阿漠抿了抿嘴:“主子,為什麼我們不順水推舟將那夏知暖送給人皇。”
賀邵寒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 人皇不會娶夏家,外戚強權或富有,對朝政都不利。”
阿漠皺眉:“那為什麼非要您娶?如今仙盟中咱們自己人不少,位高權重也不在少數,何不讓他們娶?”
賀邵寒轉著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要的是夏家臣服於我,做我腳下的一條狗。一旦夏家落入那些狼崽子嘴裡,最後衷心於誰都可就不好說了。”
阿漠剛想說些什麼,房頂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瓦片碰撞聲,阿漠瞬間破窗而出,鬼魅一樣上了房頂,結果卻一無所獲。
於此同時賀邵寒的房間,正在熟睡的何未晞猛然睜開眼睛,將自己的髮簪拔下惡狠狠的丟向了窗外,髮簪插入皮肉發出的細微聲響,阿漠瞬間聽到動靜,惡狼一樣聞著血腥味追了過去。
賀邵寒回到房間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散著頭髮站在窗邊盯著阿漠與樓下之人打鬥的樣子。
夜裡風涼,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她就穿著單衣,賀邵寒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了何未晞身上。
“別看了,阿漠會殺了他的。”
何未晞沒動,三個呼吸後,她拆下了窗戶上的一顆釘子,像是隨手一般丟了下去。
賀邵寒眼看著那根釘子準確的刺進了那人的動脈,即刻斃命。
阿漠抬起頭看向了樓上,正與何未晞的目光對上,那一瞬間,阿漠覺得何未晞的那顆釘子是對著他來的。
何未晞關上了窗戶,推開了賀邵寒的擁抱,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賀邵寒走到床邊替何未晞蓋好了被子,“阿漠怎麼惹到你了,要教訓小孩兒,你也犯不著用這個方式。”
何未晞翻了個身:“他被我送給你之前,可是我手底下的小孩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沒有背叛師門,嚴格意義上還是我的弟子,我的弟子我想怎麼教訓都可以。”
賀邵寒低低的笑了一聲:“阿漠聽到這話應該會很開心,自從跟我屠山那日開始,他就一直在擔心你會不認他這個弟子。”
何未晞把自己縮在被子裡裹成一個春捲狀:“玄冥山如今是你的,我也不是什麼師尊了,我認不認他有什麼意思。”
賀邵寒將這個春捲拆開自己擠了進去:“我會娶夏知暖,你吃醋麼?”
何未晞八爪魚一樣異常主動的纏上了賀邵寒:“吃醋?你連花月容那樣的都看不上眼,一個凡人女子我吃什麼醋?吃醋證明我愛你,或許上輩子會吧,這輩子,我不會了。”
賀邵寒扣住何未晞的手腕翻了個身,將他們倆的姿勢對調:“不會吃醋?那你下午出現時,在我懷裡哭著說的那番話呢?”
何未晞嘴角掀起一抹笑:“我不說那番話,怎麼讓你更加想要把夏知暖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