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扎入頭頂,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傅庭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了痛苦之色。
鍾溫書強行讓他昏睡不醒,繼續施針。
顧笙上前,握住傅庭之的手,下一刻傅庭之就緊緊的回握住了她的手,力氣大的捏的她的骨頭都在發痛。
“長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很快就好了。”顧笙輕聲安撫,由得他將自己的手捏的生疼也沒有抽出來。
“不要!”
傅庭之完全昏睡著,卻依舊喊出了這兩個字。只能說顧笙對於他而言實在太刻骨銘心,無論如何都不想忘記。
鍾溫書下手的動作一頓,“還繼續嗎?”
顧笙紅著眼睛咬牙點頭,“繼續。”
被強行破壞記憶,傅庭之在昏沉中承受著痛苦,而顧笙則是清醒的忍受著心臟的鈍痛。
從今天開始,他的人生中再也沒有她出現過的痕跡。
她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毫無所謂的陌生人而已。
“可以了。”鍾溫書取下銀針。
“師父,銀針借我一下。”顧笙抽了一根銀針刺在傅庭之脖頸上,“這樣他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一天一夜了。”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安排飛機,給我送一個人回國,將他安全送到京市的傅家。”
傅庭之皺皺眉頭睜開眼睛醒來,就看爸媽和大哥守在床邊,可能是因為睡了太久,腦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爸媽、大哥,你們怎麼在我的房間裡?”
唐蓉關心的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庭之,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昏睡了一天一夜?我生病了?”傅庭之坐起來,覺得自己除了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以外,並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沒有,你就是突然暈倒了,有可能是工作太辛苦了。”傅玉澤道:“最近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那怎麼行。”傅庭之掀開被子下床,“瑞東的單子還沒有拿下,需要繼續跟進,他們開出的條件我們不可能滿足,我會跟經理部門重新商量新的談判方案,再跟他們談判。”
唐蓉聞言一愣,瑞東的單子去年三月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搞定了,她兒子怎麼回來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記起的卻是一年之前的事情?
“庭之,你是不是撞到腦袋了?”唐蓉擔心了起來。
“媽,我沒事。”傅庭之掀開被子下床,習慣性的墊了一下腳,身形忽然頓住,他瘸了二十多年的腿什麼時候好了?
“我的腿?”
唐蓉一臉擔心,“你的腿不是去年顧……”
“你的腿去年偶然遇到了鍾神醫,他給你治好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去年?”傅庭之明顯愣了一下,“今年是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