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已經在這裡了,由你們揮霍,裝潢的也不需要跟之前一模一樣,至少不比先前差就好了。”
如今君酒已經無所謂了,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能有一個完整的歸屬地方就已經不錯了。
只是忽然之間眼神變犀利了一番,瞧著窗外的景色顯露出別樣的光芒,像是要抓住什麼機會在這其中脫穎而出,再接著出其不意。
走出這酒肆的大門,沐浴在這陽光之下,影子被拖著很長,不知不覺中已經快近黃昏了,日光也沒有很熱烈。
倒是熙熙攘攘的,映襯著極為舒服,霜雪也在恍惚旋轉著打了個圈,最後落在了她的身旁,伸出雙手,那雪兒便融化在她手中。
道是一個極為溫馨的春節。
“娘,這位姐姐,好像天上的仙女啊。”
旁邊經過的一個小姑娘在孃親的懷抱之中恰巧走過,而孩童般幼稚的聲音恰好的湧進了君酒的耳畔之中,讓她知曉這世間還存在著些許的善意是對著她的。
只是那位孃親歉意的笑了笑,這般倒也無妨,這並不會打擾到她什麼,反而還十分的欣喜。
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不帶著面紗行走在街道之中,不知為何先前總是不喜別人瞧著她的尊容說三道四。
可如今再重來一次,她倒也是無所謂了。
失去一副容顏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呢,不過就是比別人精緻的點兒,精雕玉琢了些許,並不能作為什麼籌碼。
該遭遇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少,而那人也不會因為她長了一副精緻這樣的面容,就允許她肆意行走在這世間,而不對她做些什麼。
“你是杏花酒肆的君姑娘?沒想到傳言是真的,你現在真的回來了?”
原本君酒還在恍惚之中,猛然之間聽見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諱,便抬起頭瞧了瞧,原來還是位熟人呢。
這位雲恆太子竟然還留在這個京城之中,是為了什麼呢?為了皇上忌憚梁國嗎?還是她還留在這裡當質子一般的存在。
這般戲膩的聲音,竟然是從雲恆的口中發出來的,原來這皇室中人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周圍的人不過也是一副看著好戲的模樣,尚且不會有人出來幫助一位陌生的姑娘,即便他長得好看。
能夠京城中能夠橫著走的人,大多都有權有勢,如今瞧著二人的模樣,也不是好招惹的,便只能夠在其中吃瓜了。
“這位姑娘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怎麼這般的萎靡,是不是那酒肆需要幫忙,若是有這個需要的話,告訴在下,在下定義不容辭。”
這人當真是不自知,什麼話都敢往外講,如今這副模樣哪裡看出來她是有事情的人呢。
不過她現在依舊還是沒有理會這位公子,沒有這個必要,她本就不打算與此人有什麼交集。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即便他的身份特殊,但是她瞧著便有些不甚歡喜。
能夠把雙倚公主和那何玉樓耍的團團轉的人,能夠是什麼好人呢?
他的所作所為著實代表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