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易王氏進宮面聖,第二天再也沒從宮裡出來。
平德王府被抄家,易凜與張荇之被貶為平民,不得參加科考,不得再入朝為官,一朝一夕間,家財萬貫與萬丈深淵也不過如此。
柳影影驚訝極了,為什麼張荇之還活著,這麼大一件事情,只是被貶為了素民,天子犯法還與素民同罪,皇帝未免也太過於偏心。
柳丞相那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影兒,我知道你好勝,那張家姑娘如今的處地已經是毫不可及的塵埃, 你還關這種人做什麼。”
“爹爹教訓的是,是女兒過於心急了。”
“你要沉住氣,才能不落於下風。”
“我記住了,爹爹。”
即便如此應承,柳影影還是不曾罷休,她去到張府,打探訊息,隱晦的告誡張家夫人太子對平德王府的舊人恨之入骨。
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已經三載,太子痛苦不已,奈何在皇帝的威亞下生生隱忍著,說不準那一天就會爆發。
張家夫人也是婦人之仁,她本就不喜張荇之,本以為張荇之的婚姻能給嫡子帶來好處,如今嫡子的前途還未有進展,就被太子所不喜。
待柳影影走後,立刻把她姨娘禁足在屋子裡,不得外出。以防她與張荇之再有牽連,害了張家。
現在張荇之孃家回不去,在張家看門之人看見她就避之不及,連忙關門,避而不見。
她明白,張家是註定回不去了,現在為今之計是找到落腳之地。
現在只有君酒能幫她了,君酒那般精明的人她也有把握說服她。
張荇之來到君府門前,君家自然是不讓她進的,她只能讓小廝代為轉告,說她找君酒,並且手上有訊息交換。
這下子倒是吸引起了君酒的好奇,便讓張荇之進來。
只見張荇之如今穿著像極了平民無疑,頭上只有一根木簪子,臉色沒有脂粉的覆蓋略顯憔悴,衣服也是普通的麻衣,一點兒首飾也沒有,狼狽至極。
“你有何把柄能與我交換。”
張荇之瞧著君酒如今的奢靡生活,極為嫉妒,當初沒有打倒她,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要足夠的銀子。”
“喔!胃口這麼大,你就不怕你說完後死無藏身之地嗎。”
君酒的恐嚇還是有效果的,張荇之果然慫了,氣勢也沒有剛才足了,一下子就耷拉下來。
“我要說的是關於平德王府與平陽王府的事,你是準世子妃,你應該為平陽王府考慮的。”
“你這麼有把握,但說無妨。”
張荇之緩了一口氣,“平德王府是個開始,太子妃一事直接端掉了平德王府,而平陽王府的動盪將在不久後的秋獵,皇帝勢必要剷除掉這兩個障礙。”
“行了,我知道了,跟芝兒走,她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