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良心難安!
但找誰說呢,誰會信呢?
李俊東思前想後花了一個晚上,最後發現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無論怎麼折騰,結果都可能是無能為力的,於是他決定放棄。
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上帝,連喬曉慧原本要來枚東大學上學的事都會變,誰有規定了前世的911事件今生就一定會發生呢。
竟然決定了放棄,他就不會去想,上午接了一個電話,他又想起一件事來就在手機中翻找電話記錄,突然又看到雪麗的手機號。
雪麗在這個當口竟然要去紐約,真是造化弄人。
昨天他還跟雪麗說平壤政治風險大,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笑話。
不過紐約那麼大,她不會剛巧要去世貿大廈吧!
心裡這樣想著,出於關心朋友,他還是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問她去紐約是為啥事,出發了沒有,具體要去哪條街什麼位置。
雪麗覺得奇怪:說晚上的飛機,是不是希望想要帶什麼東西給什麼朋友?
李俊東這個電話打之前也沒有想好怎麼說,愣了一下就順著她的話回答:你有具體地址的話就儘快發到我手機簡訊上,我問一下我在紐約的朋友看離那邊近不,她喜歡國內的一種辣醬,美國那邊買不到,所以每次誰要從國內過去,他都要讓人帶兩瓶過去。
雪麗是心理分析愛好者,她還是覺得奇怪了,不個她又是個自由主義者,不會探聽別人不想說的秘密,卻喜歡透過一些細節與語言來分析身邊的朋友。
她回答說我現在還在長途車上,合作公司的具體地址我還不清楚,知道後就馬上發給你。
李俊東心想應當不會那麼巧她就剛好去世貿大廈附近,掛了電話就將此事撇下。
他打電話給展成雙,問聶樹森有沒有回覆電話給他。
展成雙說昨天他還問過聶樹森的調查有結果沒有,他說今天會回我們電話。
果然,中午時分,聶樹森的電話就打來了。說他花了一些時間做了一個粗略的市場調查,對騰龍健身館的後續工作有了一個粗步的方案,對年營業額與總利潤也有了一個初步的預估判斷。
李俊東說:“好,那你先過健身館那邊去吧,我也馬上過去。”
一個小時以後,二人第二次在健身館見面。
客氣幾句,聶樹森就拿出了一份報告遞給李俊東。
李俊東沒有翻開,還是先找出一張紙,在紙上當著對方的面寫下了二個數字。
年營業額:1000萬。
利潤:500萬。
寫完之後李俊東看著聶樹樹面帶微笑,問:“你的市場調查結束了,你覺得我這目標設定合適嗎,與你預設的目標是否接近。”
聶樹森說:“我可能沒李總那麼樂觀。”
李俊東問我們之間的預估差多少?聶樹森見他還不開啟看,只好回答說剛好一半。
李俊東笑了:“那你要的工資我也只能給一半,年薪十萬不低了,當然你做得到我寫的這個目標,二十萬年薪我也給!”
聶樹森微微吃驚:“李總你這邊憑什麼這麼樂觀?”
李俊東反問:“上次聽展成雙說你們第一次見面就在我們的音樂廳。我就那一間總投資才五萬元的小小的音樂廳,每個月的利潤就能達到二萬多,這健身館總資產的實際價值超過450萬,一年想賺五百萬多嗎?”
聶樹森的工作很嚴肅,這幾天他確實進行了一些調查,還包括對李俊東個人的調查,知道這個年輕的老闆的厲害之後,他對李俊東的看法已有所改變,卻依然不認同李俊東的說法:“行業不同,地理位置不同,規模大小不同,不能這麼粗略的折算的。”
李俊東又說:“雖然不知道在這健身館沒有歸屬我們之前陳老虎的具體每年的利潤目標,但我可以肯定的說他是希望一年能賺一千萬以上。”
聶樹森說:“這事他著重調查過,李總所言不虛,但對方當時在枚陽是有政治資源的,我現在的計算完全是基於做正當生意的利潤。”
李俊東說:“我從來沒有說過要你做不正當生意,並且我就是學法律的,所有違法的生意我都不會去做的。”
聶樹森不想再反駁或強調自己的觀點,說:“這些都是粗略預估,你作為老闆有時候把目標定得大一些會對員工更有激勵,但我作為一名執行經理,承諾出來的目標是需要有較高的可完成性的,咱們就各自保留意見吧!”
敢跟老闆說各自保留意見,對聶樹森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