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東現在的狀態也算是比較兇惡了,但進入了戰鬥狀態的潘越明明顯比他還瘋狂,對方總共六人李俊東剛好吸引了一半三個人的火力,潘越明也在同時閃開對手的進攻後主動出攻,每個扳手揮出去都是呼呼地響。
圍攻他的三個人紛紛退上,潘越明卻得勢不饒人,大步追擊,本來被圍住的過道範圍在不斷擴大。
六個人圍攻二個人,竟然被李俊東二人打得紛紛退讓,對方几人可能也不甘心,忙亂中其中一人腳下絆到一個材料店出門外的一些材料,身子一歪慢了半拍。
去死吧!
潘越明手起“刀”落,黃手的又一個兄弟中招,被他一扳手打中太陽穴。
鈍器傷人,明面上傷口不算大,鮮血流出得也不快,對方倒地後再度支撐著站起來,嘴上不在發狠話,但還沒說到幾句,踉蹌幾步眼前一黑又再次裁倒。
這種倒法,情況就太不對了!
所有人都怕了,包括李俊東與對方還有遠遠圍觀的開店的老闆與老闆娘們,照這種打法打下去,隨時都會出人命。
對方的六人傷了三人,李俊東與潘越明的身上也各個被刮中了一刀,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實,沒有造成什麼實際性傷害。
雙方退到一定的距離,沒有再退,他們轉攻為守,卡死在過道兩端,沒有再度發飆。
對方三個還沒有見紅的兄弟扶著已受傷的幾人眼裡同時燃燒著憤怒與恐懼。
黃毛按著頭上的傷口打電話,說話時聲音很輕,但一臉緊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總歸是在叫人就對了。
坐了七年牢,李俊東畢竟捱打與打人的場面估計是這些人中見得最多的,雙方保持距離之後,他的雙眼密切地關注著對手,頭腦也從最初那一會的完全無剋制狀態中回覆正常。
他也在等人!
不管對方來了多少人,他相信只要呂順一到,再多的混混都是假的,在國內敢硬碰硬跟警方乾的人除非是瘋子。
對方的人還沒來,警車響了,李俊東心頭一喜。
帶隊的卻不是呂順,不知是誰報的警,這一場打鬥,李俊東不理虧,他以為對方几人見到警方到場定會轉身逃走,但結果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對方几人卻沒有逃走,幾個民警亮出了槍,大聲吼叫著:所有人著放下手武器。
“劉隊,是他們兩個先動手的!”
“這裡所有人都可以做證!”
對方几人明顯與前來辦事的警察很熟,他們一邊說話一邊丟下了武器,但那個黃毛眼中的殺機卻依然凌厲。
情況不是很好,李俊東把持著扳手的手悄悄藏在身後,然後退了兩步靠著牆。
不是李俊東不信任警察,在沒有確認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他所有人都得防。
場面有點混亂,一個民警走向李俊東,李俊東的眼睛自然就看向他,最後的時分那個一臉是血的黃毛再度發飆,把剛剛丟地上的刀子撿起來又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當著警方捅死人他還不敢,但給李俊東刮上一刀以洩心的中怒火他卻是敢的,因為這裡的幾個警察他都熟。
另一個警察大步靠近,大叫住手,黃毛根本不聽,他與李俊東只差三米距離,警方的人至少還差十米。
他以為李俊東看向警察時就忘記了他,但他把李俊東想得太簡單了。
他的刀子刮來,李俊東身子平移一步,躲開對手上的一刀,藏在背後的扳手再一次橫向狠狠地砸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