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部分是朱耀陽那夥人的攔路搶劫並欲意*,就這一點那夥原本就有案底的傢伙就得全部治罪。
雖然在醫院死人之後,原來那夥人除了幾個傷員之外另外的人都逃掉了,但呂順要立功要破大案,就憑他們那些小嘍羅只要還在枚江省,定然不用說幾個電話就能抓回來。
案件的第二部分是朱耀陽兄弟面對前來追討贓物的潘越明等人放語威脅,並在看到對方報警之後欲持槍行兇,被打傷後醫治無效死亡。
從法理上潘越明等人被判定屬正當防衛應當不難,但畢竟死人了一切就看死者家屬要不要走法律程式,如果死者家屬要走法律程式,按規定在法院的審判沒有出來之前,刑警隊還是得先把重要人員控制起來。
所以該做的樣子還得做,他讓人把潘越明控制起來,然後又讓一個同事給李俊東做筆錄,然後再一起去楊家勇的桌球廳,楊家勇與手下的幾個兄弟按李俊東的交代都在,然後大家出示了谷蓉的感恩信,又展示了他們在打鬥中的傷痕。
最後再派人去藝術學院找受害人谷蓉做筆錄。
陪著刑警隊呂順的同事一趟跑下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回過頭來刑警隊拿了兩個楊家勇手下的兄弟做代表,故意沒帶走楊家勇,因為經常辦案子的他們知道有些民事調解還要帶頭的人去辦。
死者的父母家屬昨天晚上就到了,雖然明知自己的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身為父母兒子死了也難免傷心,鬧騰一番也是人之常情,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多弄一此喪葬費用。
李俊東不想參與這些晦氣事,就讓潘越明的父母與楊家勇去應付他們。
潘越明的父母不想兒子在警局裡久呆所以出了一筆錢,那個開黑診所醫生債不可卸也認賠了一筆錢,再加上警方的暗示調停,楊家勇又從背後威脅,事情比李俊東想象的過程快了很多。
雙方達成協議,死人一事不做刑事上訴,僅做民事和解,打人方與那黑診所一共賠二萬全包。
為了防止死者家屬反覆無常的糾纏,第一筆錢只付了5千,剩下的款子押在警方,要求屍體火化後才能拿到。
遠道而來的死者家屬有十來人,本想在鬧一場多撈一點,但協議簽了全包價之後,為了節省開支,四天後屍檢的結果都沒出來,死者的父母拿到錢就簽字同意了火化。
這一節擺定。
當天下午潘越明與楊家勇的兩個兄弟就被放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一切都在李俊東預料之中。
次日,對方那夥混混中尚未歸案的十來位逃犯在另外一個小縣城一個不漏地被抓了回來。
搶劫傷人,聚眾打架,非法持有槍支,再加上以往都有案底,對面他們的毫無疑問將是法律的重判。
知道潘越明被放了出來之後孔萱用谷蓉的手機打電話給他。
電話接起來後,卻是潘越明的母親,她本能地一驚。
但既然電話通了,孔萱也得硬著頭皮說話,說她與谷蓉都想跟潘越明說一聲謝謝。
潘越明的母親回應說,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都是老師與同學們最喜歡的學生,也是她作為母親的驕傲。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在酒吧為了女生與人打架,更沒有想到他會與一群社會上的混混整天搞在一起,還打死了人進了派出所,作為母親她現在很擔心他走上歧途。
孔萱已聽出了話中的味道有些不對,只能戰戰兢兢地說潘越明一直很正義也很勇敢,她與谷蓉一直很感激他,他也一定不會走歪路的。
“他是我兒子,他是什麼性格與人品我再清楚不過,至於你們二個女生是什麼樣的品質,我也不想枉作評價,但我希望你們二個女生自重,希望你們能體諒一個母親的苦心,另外你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供你們上藝術學院開支也大,也希望你們不要讓自己的父母失望,在以後的人生路上不要丟了父母顏面。”
潘越明母親最後這句話說得很輕柔,但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的插在了孔萱的心裡。
她終於明白了在潘越明母親的眼裡,她與谷蓉從來就是那種不乾不淨的壞女人。
上次在醫院時潘越明的母親就不待見她們二人,跟她們說了一些重話,那時的她還只是對潘越明心中充滿激,雖然知道他母新對自己與谷蓉有成見也傷心難過,但這次通電話時對方話中的份量又比上次重了十倍不止時。
掛完這個電話,孔萱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樣。
旁邊的谷蓉雖然沒有聽到電話的全部內容,但也能猜到七分,同樣心中一片傷心。
一場波瀾終於過去了!
一切平靜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但李俊東知道無形之中還是有了變化。
從警局釋放出來之後,潘越明被父母關在家裡狠狠地上了三天的政治課才被放回學校,當他再去藝術學院找孔萱時,孔萱卻再也不理他了,任他怎麼打電話發簡訊都不起作用。
這一戰打死了老牌混豬頭哥之後,楊家勇的兇名真的打響了,每天聚集在他的桌球廳打桌球的附近幾公里內的各路混混更多了,時常門口一停就是十幾臺各式摩托車。
人氣看起來比較旺了,但事實上這幫人都是“朋友”,打桌球都不用給錢的,而大部分學生群體對於這些混混都敬而遠之,所以他的桌球廳的生意就基本上荒廢了。
喜歡的女生孔萱不理他了,潘越明與楊家勇卻越走越近,好多次李俊東看到楊家勇那夥人外出辦事了,他還一個守在楊家勇的桌球廳練著球技。
要是不知情的人過來,指不定還會以為店子就是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