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古林中,一條經過常年經過人行馬踏走出來的大道上,一頭小毛驢在夜色中瑟瑟發的前進,在小毛驢背上,一個白衣青年躺在其上,彆著二郎腿,枕著腦袋,嘴著草棍,悠哉悠哉。
白衣青年是誰呢?
正是白辰。
離開了天狼城之後,白辰經過了一個小村,逃亡高度緊張這會鬆了下來讓他有些發懶,於是在林間抓了這頭野驢子,並非妖獸,估計是附近村民走失的。
一頭普通的小毛驢要在這洛水之幽中穿行,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各種兇獸的咆哮所傳出來的威壓就足以嚇得它們不敢動彈了。
不過,小毛驢雖然普通,不過騎的人卻特殊,對此,白辰動用了魂念,散發威壓,以此安撫並控制小毛驢前進。
雖然這樣前進得有些緩慢,但好歹沒有被嚇得不會動。就這樣,白辰一邊悠閒仰躺著,一邊慢慢前進。
“……嗯?”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白辰心頭微動,忽然心生警惕。
不好!
白辰下意識的就要一躍而起,離開小毛驢,不過到底還是晚了。
轟!
就在白辰剛剛起身,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忽然,一股大力快速襲來,直接打了個白辰一個措手不及,轟在他的後頸。
這感覺……似乎是根棍子……
到底是誰?竟然敲他悶棍。雖然在這一刻白辰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轉,但他還是守著最後一絲清明努力轉頭,想要看清到底是誰。
然而,敲他悶棍的人並沒能讓他如願。
“我靠,這麼頑強,還真是不錯的意志力,再來一棍。”一箇中年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有些驚訝。
下一刻,白辰就悲催了。
當白辰努力的終於艱難將頭轉過來的時候,他沒有看見兇手,看見的只是一根不斷放大的棍子。
“臥槽!”白辰鬱悶的直接破口大罵。
砰!
一聲,白辰在後頸捱了一棍之後,額頭緊接著也被打了一蒙棍,最後一絲清明失守,終於昏厥了過去,第二次了,他被人打悶棍。
在黑暗中,白辰也不知道度過了多久,感覺很長,似乎又很短,整個人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嘩啦!
忽然,一聲水聲響起,白辰整個人瞬間清醒,渾身忽然襲來的冰涼之感讓白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誰?”白辰開口,同時眼睛不斷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座幽暗的地牢,空氣潮溼,牢房中燭火跳動,燃燒的蠟燭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燭影掩映搖晃間,各種各樣的刑具若隱若現。
看著四周,白辰一愣一愣的,好久,他臉上的呆滯才慢慢被難以置信代替。
“我被……囚禁了?什麼鬼?”
白辰嘴角抽搐,看樣子,似乎真的是這樣的,這人生,反轉得也太快了吧。
“看來你的腦子是不大好使吧?”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言辭間帶著嘲笑。
“嗯?”直到這時,白辰這才注意到,在他眼前,站著一個眼神兇惡的疤面男子。
打量著此人,觀其衣著,應該是獄卒,在這人的手中,還拎著一隻還有些水漬破舊的空木桶。
水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