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天狼傭兵團副團長的府邸中,公孫清風臉色冰冷,俯視著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中年男子,一旁,公孫俊傑面色失望。
看眼下地上跪著的兩人的模樣,他也知道,沒有把那個和白辰一塊的小丫頭給拿下。
地上,兩個男子面色蒼白,他們都有著一個特點,都是少了一條左臂,手臂齊肩而斷,裹在其上白色的紗布滲著血,看樣子是才斷。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為難三小姐欲行不軌被楊濤斬斷手臂的兩個傭兵團團長,尖嘴猴腮大漢和賊眉鼠眼大漢。
“回公孫副團長……我……我們……”面對公孫清風,賊眉鼠眼大漢膽寒,說話都結巴不清。
相比之下,尖嘴猴腮大漢比較冷靜一點點,強行鎮定的抬頭回應道:“副團長大人,我們本來都已經得手了的,只是半路殺出了一個年輕人,把人給救走了,我們實在不敵。”
“看出來了,你們還丟了手臂,那個年輕人就是斬我兒手的那人?”看著兩人包著白布的左肩,公孫清風面色冷聲道。
“不……不是,他的年齡看起來和那人差不多大,不過修為卻很高,保守估計也是半步從聖境的修為。”
“什麼?二十歲的半步從聖境,怎麼可能?到底是哪裡的天驕,事情怎麼會牽扯上這等天驕呢?”公孫清風面色驚愕,眉頭緊鎖。
他是個聰明人,這樣的天驕,身後必定有大勢力,至少在他所知道的那些名揚大陸的天驕中,沒有一個是毫無背景,全部都是背景超嚇人的。
想到這一點,公孫清風不由的有些慌了,連忙問道:“那他們人呢?你們沒有得罪他吧?”
“沒有,我們也不敢得罪那種人,我們看到他黃昏的時候帶著那個女孩離開了,我們也沒敢阻攔,還望公孫副團長恕罪。”兩人不約而同的埋頭磕頭,他們深知眼前人的手段,對於此人,他們的畏懼甚至超過死亡。
公孫清風罷了罷手,面色微緩道:“罷了,這件事情也不怪你們,那種人確實不是我們可以得罪的。”
對於楊濤的事,公孫清風倒是釋懷,別說對方的背景,就是對方半步從聖境的修為,也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一旁,公孫俊傑聽出了公孫清風語氣的變化,頓時就急了,連忙叫道:“父親,那我呢?我的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他表情猙獰,雙目之中是仇恨,不甘,他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就這樣放過斬他一手的人,還有他所垂涎的三小姐。
“當然不會,那小子不僅斬了你的手,還盜了整個天狼城所有傭兵團的共同財產,這件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那父親……”
“你放心,俊傑,整個天狼城的所有傭兵團在下午的時候搜查那小子無果之後你以為就放棄了?”
“難道不是?”公孫俊傑微愣。
“怎麼可能,那傢伙的所做所為,我們天狼城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既然他很能藏,那就任他藏。”話語一頓,公孫清風繼而道“我們的人早就已經在天狼城十里開外把天狼城給包圍了,他是很能藏,但是,不管他如何躲藏,他必然是要離開天狼城的,十里,恐怕他已經覺得早已經離開了天狼城的區域,進入了安全區吧,但是他又怎麼知道他才剛剛進入危險區而已呢?”
“父親,高明啊,這樣的話,那小子就死定了。”
另一邊,白辰悠悠醒來。
看著天上的明月,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白辰由衷的笑了笑“我竟然睡著了,真是大意了,不過看來應該是安全了。”
他就這樣躺在城牆邊上,雖說著南邊城牆一般沒什麼人,但這個特殊時期他也都沒被人發現,想來天狼城的人已經放棄了他。
“既然這樣,那走了。”拎起一旁鼓鼓的包裹,白辰滿臉堆笑,他這真可謂是收穫頗豐,這些都是大堆的財富啊“再見了天狼城,你可真是個好地方。”
皎皎月色中,靜謐的月光下,蒼莽的洛水之幽並沒有月色那般幽靜,相反,很是躁動。
洛水之幽,群山萬里坐落連綿,古木參天林立,鬱鬱蔥蔥綠意覆蓋大地,這是大片未開化的蠻荒,也是兇禽猛獸們的樂土。
“嗷嗚——”高大的斷崖山巔,有背生雙翼的蒼狼對著皓月長嚎,嚎聲嗚咽,給夜色新增一抹幽怖。
“吼!”蒼狼長嚎並不是夜色中唯一的主題,還有高大的古林中,幽暗的未知處,還有暗夜黑虎懾人心魄的咆哮。
高天之上,有夜鷹擊長空,搏月色,欲上九天攬明月。潮溼的沼澤地,泥濘的渾濁中,兇鱷一雙雙暗紅的眼睛若隱若現,在悄無聲息中狩獵黑夜……
洛水之幽的,不同於人類所在地方,白天熱鬧非凡,晚上靜謐和諧,相反,它的夜比白晝更加慘烈,殺機密佈,無數靈魂在夜色中飄蕩,眾多“獵人”共同譜寫屬於洛水之幽的“死亡進行曲”。
洛水之幽很危險,白天很危險,夜晚更危險。故此,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在夜裡趕路。
不過今夜的洛水之幽中卻出現了這麼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