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大體的瞭解,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就像是我所說的那樣,我也是地球人,雖然和你不是一個國家的,但在這裡,我想我們應該相互幫助。”
任忍並沒有哄騙她,沒有什麼意義,畢竟眼前這名女兵並不能給他們提供多少助力。但他不想丟下她。曾經,他面對一個地球人而無能為力,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好意而使得自己和路穹翔陷入困境。
但如今,他已是今非昔比,他...不想放棄同樣來自地球的人。就像是在地球的時候,他也不願意看著倒在大街上的老人而無動於衷。
他已是殺人無數,但他一直安慰自己,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但如果...有能力而不去拯救眼前的同鄉人...他最後那薄弱的底線或許都將破碎。
“zero point。”
女兵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聲線偏向中性,加上她略高挑的身姿和一頭金黃色的髮型,若是穿著上再偏男性一些,就真的可以去cos男性角色了。
“zero point?零點麼,是她在部隊裡的代號麼,本名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都來到異界了,還需要考慮在地球上的保密措施麼。連回不回去都不一定。”
任忍當然只是在想,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這些個都是他的猜測,真正的部隊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他並沒有瞭解。
“那我就叫你零點了,能和我說一下你來這裡的過程麼?啊...抱歉,如果不好說就算了。我是想跟你說一下這個世界大體的樣子。我也想了解一下我們...是不是同一批穿越來的人。”
零點聞言思索了片刻,她對面前這人沒有半分敵意,但常年在部隊中養成的習慣讓她不想輕易透露資訊給別人。
“任忍,你要想知道資訊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遠處,白沐突然插話道。
“你的能力應該可以讓她處於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以她的境界我的能力可以看到幾乎所有的資訊,不過...我也需要一點報酬,等結束之後讓葛小姐幫我做個實驗怎麼樣。”
湖泊對面,白沐揮舞著手臂喊道,絲毫沒有剛見面的時候那股翩翩公子的感覺。
任忍左手握住刀鞘,大拇指向前一頂刀柄,將魘的刀身稍稍頂出刀鞘半指長。
這一點的力量讓他的精神力可以透過魘釋放,他的傳念也就能稍稍擴大一點範圍,恰好達到白沐的位置。
“不用了,如果你想要得到萋萋的幫助,你不如直接和萋萋說。我和它可不是主僕關係,我沒有權利命令它做任何事情。”
白沐撇了撇嘴,心想自己自然知道兩者的關係,只是如果任忍開口了,萋萋基本不可能存在拒絕的可能性。
轉過頭來繼續看向零點,卻見她突然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任忍順著她的眼睛看向自己手中的刀柄。
任忍溫柔地笑了笑,將自己腰間的刀刃解下,雙手平託刀鞘,彎腰蹲下,將其平平放在地面上。
向前微微一推,任忍將自己的裝備卸下,意味著自己將防備全部放下,將自己的誠意完全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零點微微一愣,稍稍伸手想要去拿任忍的黑刃。
她看到了任忍的誠意,但她也不是傻子,這個人能夠壓白沐一頭,那自然代表這個人比那個白衣少年的能力更強,他理論上也有空手製服自己的能力。
任忍這邊不斷嘗試用正常的方式和零點進行著交流,他的能力讓他有了幾乎相當於洞察人心的能力。在交流過程中,基本沒一句言辭都能恰到好處。
而且有些話在地球上需要反覆斟酌,但現在,他的精神力讓他斟酌的時間大大簡短。
而另一邊,路穹翔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看著四周的環境。
白沐則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他已經不能稱之為自來熟了,他更偏向於....自言自語。
而且他也絲毫沒有半點感到尷尬,從對統原國的蔑視到對自己燭星國的讚揚,從兩國戰爭到國家歷史,從靈力體系建立到近七十年的瘋狂變化。
路穹翔的眉頭一半是這裡的難題,另一半是揹著聒噪的聲音煩擾。但也多虧了白沐,他對這些東西有了更多的瞭解。
“行了行了,翻過來覆過去就這些個東西,有什麼意思。你有種說一說你自己行醫這些年都幹了啥事。”
路穹翔有些譏諷地說道,他原本只是想要問問白沐的經歷,但不曾想,這句話竟是讓白沐沉默了下來。
路穹翔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些什麼,他可不想自己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但白沐巴拉巴拉的這些卻讓任忍心中有了個底。他對燭星國有了一個大體的認識,從白沐身上的看到的是一個法制而且全國上下都在努力奮鬥的國家。
“叮。”
就在兩邊都進行地非常順利的時候,一個穿越五官,直入心頭的聲音在任忍腦海中響起。
異變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路穹翔身上,他被看得有些發毛,推卸責任般地說道:“不是你讓我找出去的方法麼。找著了...它...被觸發了。”
任忍無奈地看著路穹翔按在地面的手掌,上面的火焰似乎在昭示著他的主人大條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