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咱去一趟城東,那裡有個擂臺賽。咱去見識一下這裡地打鬥。別到時候武力選拔的時候啥都不知道。”
任忍並沒有詢問路穹翔願不願意去,他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路穹翔也習慣了任忍制定行程。因此沒說什麼。當即答應下來。不過他那脾氣還得發洩一會。任忍不理他就完了。
任忍轉頭告訴車伕一會不需要他跟著,讓他想幹什麼幹什麼就行。車伕聞言表示自己早就想出去走走看看了。這一天呆在旅館裡已經無聊死了。他想找人說話,偏偏路穹翔還剛起沒多久就跑下去吃早飯了。
兩個小時後,葉目過來敲了敲房門。任忍請他進來讓他和路穹翔相互認識了一下。這兩個小時裡任忍已經把自己知道的詳細和路穹翔說了一說。
當然,這兩個小時裡任忍終於如願以償地洗了個澡。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搞得乾乾淨淨的。
因此路穹翔也知道葉目是個多麼好用的人了。兩人見面後相互握了一下手錶示見過面了。葉目倒是想和路穹翔多說幾句話。不過路穹翔並不想和他說什麼。按路穹翔的話說就是“我和他不熟”。
三人見過面後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徑直朝著城東擂臺走去。原本還覺得有沒有可能找不到什麼的。結果走到城東面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堆人扎堆在一塊。中間則是一個高高的擂臺。其顯眼成都堪比上海的東方之珠。
“唉唉,你看看又上去了一個。這人看著挺厲害的。還是個白頭髮。”路穹翔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使著勁拍任忍肩膀。
“我知道了,你別拍了。”任忍一把撥開路穹翔的手。心裡不由得想到:“難道是林獵麼。他也來挑擂了?。”
來到異世界後的一個月來,任忍見到的人基本都是黑髮黑瞳。據葉目說也有黃髮青瞳的人。但其他的髮色和瞳色就基本都是超能力者才特有的了。因此說到白髮任忍就想到了今天下午見到的林獵。
任忍接過葉目手中的望遠鏡向擂臺看去。發現果真是那林獵。與下午一樣的衣著。一身純白色的衣服,一塵不染。
“林獵,空間系超能力者。能力為空間撕裂。”依舊是那富有渲染力的笑容,似乎挑擂不過是他順手來玩玩而已。從容而平靜。
但那擂主卻沒有他那麼平靜了,似是有些憤怒地說道:“你是在看不起我麼?好,那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尊重對手。”
也不怪乎那擂主如此憤怒。一般的戰鬥時,自己的超能力都是盡力去保密的。這樣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但林獵的行為就好像是如果不說出來這場戰鬥就會瞬間結束一般。
面對擂主的聲音,林獵沒有解釋什麼,似是預設了他的說法。但在禮儀上林獵卻做得滴水不漏。他靜靜的走到擂主面前。
兩人近了之後任忍才發現,這擂主比林獵都高出一個頭去。要知道任忍對於林獵身高的估計是一米七五,那這個擂主怎麼也有一米九以上了。
林獵抬頭看著擂主,默默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擂主見狀也伸出右手用力的握了一下。鬆開手來。林獵轉身向後走去,擂主看著林獵漸行漸遠的背影,似乎對方完全沒有設防,卻又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五道紅色的手指印在手背上久久不能消散。默默地從擂臺中央向後倒行退去。眼睛卻完全不敢離開林獵。此刻的他已經明白,自己即將面臨如何激烈的戰鬥。
擂臺十五米見方,共二百二十五平米,高兩米。這是為了觀眾的安全著想。
兩人相隔十米遙遙相望。這場挑擂並沒有裁判,認輸或者失去戰鬥能力一方算輸。沒有簽過生死狀之類的免責協議,因為這個國家的戰鬥都是生死不論。
沒有人喊開始,因為從鬆開手的那一瞬間戰鬥便已經開始。一片樹葉在盛夏之時緩緩飄落,飄落至擂臺之上。落地的那一瞬間,擂主動了。
他右腳輕點地面,速度快速提升,但又與他雄壯的身軀不符的是,他的身形若蛇形般鬼魅如影。一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面對擂主的襲來,林獵沒有動,依舊手背於身後。甚至連超能力都沒有用。
來到林獵面前,擂主高高跳起,雙手抱拳,藉助從空中落下的速度與自身的重力,狠狠砸下。林獵似是未卜先知般,向上伸出自己的右手,成上託的樣子。右臂微曲。三手接觸的瞬間,林獵的右臂上泛出點點銀光。在擂主兩隻手的下壓下,林獵的右臂被壓到自己面前。
但到面前幾公分後卻紋絲不動。擂主借勢向後一翻,再次來開距離。剛才看似林獵佔據上風,裝逼之風伴乎其身。但實際上,擂主僅僅用了自己的肉身力量,而林獵卻已經用靈力增強了自己的肉身了。
那擂主攻勢不停,腳做弓步狀,力量從小腿開始爆發,傳遞到腰間,扭腰在傳遞到右臂。最終右手以旋轉的方式向前轟去。同時,他全身上下都泛著紅色的光芒,其中,剛才說的那幾個肌肉的紅光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