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了,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沙帕丁島的每一個角落,沙帕丁島象一顆在水乳中浸過的翡翠一般,閃耀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埃爾頓和徐㵆的房間都朝著大海,眼前是片白茫茫的沙灘,不遠處鈷藍色的海洋,象一塊如洗般的寶石,鑲嵌在天地之間。
在這樣的環境下操盤,可謂神清氣爽。更何況,是要操作遠在千里之外的華夏市場。徐㵆心裡感覺有種隱隱的興奮,和一股莫名的悲壯。
終於開盤了,大盤指數略微高開之後,順勢向上略微一衝,隨即就開始走出震盪盤跌的走勢。
那一刻的點位,成為很長一段時間的歷史,那是噩夢的開始,是人們心中無法抹去的痛,多少人因此傾家蕩產,一夜從中產階級淪為平民。
而此時曼倫資本的操盤手們,正有條不紊地敲擊著鍵盤,一張張賣單從他們的指尖蜂擁而出,象一把把利劍刺向市場的中心。
大盤瞬間下跌幅度開始加大,成交急速放大,中午大盤收在半天以來的最低點。
中午收盤的時候,徐㵆要求大家這兩天現 貨出倉不要過急,可以在盤中相對高位,再徐徐出貨。
於是,趁著中午停牌,大家小憩了一下。大盤終於又走出了震盪盤升的走勢,市場似乎不以為意,因為這種情形在這段時間裡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人們想當然地認為,這只是一次洗盤而已。
眼看大盤馬上就要收回失地,這時時鐘指向14:25,徐㵆開始發出指令,再次全面出貨。大盤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掉頭向下,收盤時創出全天的新低,收出一根接近光頭光腳的中陰線。
事實上,僅一天時間,曼倫資本的現 貨股票已出得差不多了,還剩一小部分倉位,明天上午預計就可以出完。
想到這裡,徐㵆的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興奮,他摩拳擦掌,等待著放空期指的那一刻。
當天,媒體上的股評還是保持著那種調子,“量能沒有急速放大,只是盤中洗盤而已,後市還有上漲空間。”等等。
而此時杜加心裡的焦慮感更重了,象這種盤中巨幅震盪已經是第四次出現了。這種走勢的出現,至少說明市場籌碼開始鬆動了,更何況現在的點位已處於歷史的高位。
他在股票論壇、微博、投保會網站上連續發了四五篇,關於注意當前股市風險的文章,但是市場響應還是寥寥。
第二天,徐㵆在集合競價階段即下令所有股票以跌停板價掛出,當天大盤出現大幅跳空低開的走勢,這在以往是不多見的。
杜加隱隱感覺他擔心的事情就要來了,他連忙開啟股指期貨行情走勢。但令杜加感到意外的是,股指期貨下跌的幅度明顯要小於現 貨大盤下跌的幅度。
顯然,股指期貨的走勢還算正常。但恰恰正因為如此,杜加想到了一種更能證實風險來臨的可能性,那就是外資機構先出現 貨,後再做空股指期貨。
思及於此,杜加的焦慮感更甚了。
當天下午開盤後,徐㵆指令全體人員開始做空華證500指數期貨合約。
當天華證500指數期貨走出怪異的走勢,完全背離了海證50和海鵬300指數期貨的走勢。受此影響,海證50和海鵬300期指最終也開始掉頭向下。
在股指期貨的帶動下,大盤開始加速下跌。
似乎市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很多人還處在懵懂中,根本不知道市場發生了什麼,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哀嚎,人們爭先恐後地賣出,出現了所謂的踩踏事件,越來越多的股票被封在跌停板上,市場哀鴻遍野。
看著市場滿目瘡痍,徐㵆嘴角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如此明顯的破位,市場媒體也停止了吹捧,人們似乎都焦慮地等待著開盤,甚至恨不得連夜到證券公司門口排隊,等著明早掛單。但是,現在網際網路如此發達,已經不需要了。
徐㵆並不滿足於在一隻股指期貨上開倉,第三天,他下令在三大期指上全線開出空單,不管是期指市場,還是股票市場均再次出現急跌。
越來越多的人似是明白了什麼,開始瘋狂賣出股票。因為配資加槓桿的倉位,不斷出現爆倉的情形。當天股票出現千股跌停的奇觀,指數收出了一根大陰線。
這一刻杜加完全明白,外資機構已經動手了。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直衝腦門,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臨近尾盤時分,杜加在股指期貨上大筆買入多單,但在洶湧的空單的打壓下,猶如石沉大海,濺不起一點水花,杜加不由得蹙緊了眉頭。